閻烈淡然的搖搖頭。
邱延凱見他無所謂的樣子,就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“你看了這么多卷宗,難道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案子,同你以前經(jīng)歷的那些案子的區(qū)別嗎?你這樣,萬一摸到了什么不該摸的東西,打開了什么不該打開的東西呢?”
閻烈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,看著他口沫橫飛的說著什么,面色不由又冷了一分:“所以呢?這就是你搗亂的理由?”
“搗亂?”
閻烈毫不猶豫點點頭
“你說的那些,我不知。我辦案至今,人鬼不忌。即使有你說的那些東西,又如何?”
“那就晚了!你必須得聽我的。你要明白省廳派我來,是有原因的?!?/p>
閻烈不可置否的點點頭:“嗯,你可以留下。只是不要打擾到我們辦案即可。”
“什么,我打擾???”
閻烈點頭:“對了。還有我之前說的,你要跟,先去算十個人。算對了,你才能碰物證。”
他說罷,不管對方是什么反應(yīng),轉(zhuǎn)身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邱延凱被他氣的好一會才回神。
這時,閻烈已經(jīng)投入工作了。
他本想再去爭辯幾句,又想到臨走前陳局給的忠告。
惹誰都不要碰閻烈,否則,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據(jù)說,他很反感我們這樣的人。
邱延凱無法,只得跟在那些挖地的人,到處亂轉(zhuǎn)。看到那些人拿出一點東西,他就湊上去辨認(rèn)一下,確定沒問題后,再讓對方拿走。
這樣一來,現(xiàn)場的工作,被他弄得亂七八糟,所有人做起事來,都有點畏首畏尾的。
連一向不太注意外界的顧瑯,都被煩到了。
“閻烈,那人究竟什么時候走?”
閻烈搖頭。
邱延凱和鹿哲天的存在,都在提醒著他,上面已經(jīng)把這個案子歸位第五類案子了。
那時這個分類,在他們看來,就是閑著沒事,伺候勛貴之家的。
“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。若是不不舒服,就回去繼續(xù)分析尸體吧?!?/p>
顧瑯想了想,點頭:“嗯,我回去警局了。你們有什么不一樣的發(fā)現(xiàn),記得告訴我?!?/p>
“報告會,少不了你。真是的?!笔孀款3麚]揮手,示意他快走,而后又轉(zhuǎn)頭同閻烈說:“真是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好奇的時候?!?/p>
“你不也一樣嗎?”
閻烈丟下這么一句話,又低頭繼續(xù)工作了。
他走到拋尸點,站了一會后,慢慢躺下。
除了邱延凱,所有人都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他這樣,連多余的的眼神都沒給他一個。
不過,這可把邱延凱給嚇到了。
“閻隊,不可!”
他跑過去將閻烈拽了起來。
“這停尸之地,是極陰極寒的存在。你看這附近的花草都已經(jīng)死光了,都是這個原因。”
閻烈睜開眼,深眸中看不出一點情緒。
“你這么厲害,不如直接告訴我,她們是誰殺的?”
冷漠的聲音,如寒冬呼嘯而過的風(fēng)。
邱延凱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,“你……”
閻烈淡淡睨了他一眼,又緩緩躺下,閉上了眼。
邱延凱張了張嘴,最終還沒有將人再叫起來。
他走開前,忍不住小聲嘀咕:“哼,等到陰毒入體,有是你求我的時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