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背部一寒,那后果將不可預(yù)料啊!“陛下,那不如圍住此地,讓他們彈盡糧絕,餓死在這里!”苦老提議。“不行,此事必須要盡快給百姓和天下一個結(jié)果,朕也已經(jīng)在靜安寺說了,五天之內(nèi),誅殺拓跋菩薩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過去一天了。”周翦蹙眉,雖然這個辦法可靠,但誰知道拓跋菩薩在里面存了多少糧食。吃人肉,也能堅持五天吧?“那陛下,這要如何是好?”韋家齊猶豫的眸子中有殺意,拓跋菩薩要滅他滿門,他豈能心軟?周翦思前想后:“進(jìn)!”“還是要進(jìn)去,狹路相逢勇者勝,朕要速速殺了這個家伙,平息亂子,將精力放在九州上?!薄皡吻f和常玉之爭,已經(jīng)愈演愈烈!”眾人一凜:“是!”“不過,在此之前,還要等一樣?xùn)|西,或許有奇用?!敝荇迳衩氐?。眾人眼神齊刷刷看去:“陛下,什么東西?”周翦嘴角浮現(xiàn)一抹冷笑,望著蘆葦蕩的深處:“羞辱拓跋菩薩的東西,他狠,朕比他更狠!”說著,他雙眸射出了一道犀利的芒!眾人莫名其妙的全身一寒。只有十三娘美眸精光湛湛,很是興奮,周翦越壞,她就越喜歡。隨后周翦叫來關(guān)山,在其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什么。他拱手稱是,而后轉(zhuǎn)身離去,騎著快馬就往京師的方向去了,也沒人知道他是去干什么。緊接著,周翦下令,全軍原地休息,吃飯睡覺,養(yǎng)精蓄銳!這讓林長鋒等人摸不著頭腦,不是要進(jìn)蘆葦蕩嗎?白天可比晚上更安全啊?!?.....”晌午開始,一直到深夜,關(guān)山才駕著一輛馬車快速駛來。而這個夜晚,周翦依舊沒有選擇進(jìn)入蘆葦蕩,他很清楚,夜里這種迷宮似的地段,容易被伏擊,而且一旦被伏擊,幾乎無法反擊。所以,他非常沉得住氣,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清晨。天空掀起了魚肚白。突然,蘆葦蕩上有著點點漣漪,下雨了,很小。周翦精神飽滿,換上了一身金絲軟甲,外裹墨色長衣,深邃而又英武,單手撐著金刀,望著霧氣環(huán)繞的蘆葦蕩?!吧洗霭l(fā),剿匪!”“是!”身后大批軍隊?wèi)?yīng)道,聲如滾雷。緊接著,砰砰砰的腳步聲響起,十分密集,林長鋒手底下的陌刀營素養(yǎng)不錯,并非酒囊飯袋之輩。所謂的船,其實就是木筏,因為稍微大一點的船只就無法在這水泊里動了。這蘆葦蕩太密,太高,水道也幾乎只能允許兩張木筏并肩。第一批進(jìn)入的,只有五千精銳。十萬八萬的人他有,但沒必要,五千人對他天地會五千賊寇,足矣!清晨的微風(fēng)帶著涼意,蘆葦蕩上莫名有著薄薄的霧氣,雖然是去廝殺的,但這畫面卻異常的唯美。周翦站在木筏上,方杰為齊撐著一把油紙傘。“感覺到了嗎?”周翦忽然開口,耳朵輕輕動了動。作為前世兵王,他只要一上戰(zhàn)場,整個人就會變得如同一個機(jī)器!眾人一愣,完全沒懂,狐疑道:“感覺到什么?”苦老的眸子閃過一道震驚,這,陛下居然都感覺的出來!“陛下,我也感覺到了,這四周的蘆葦蕩有稀稀疏疏的腳步聲,想必是天地會的哨子。”聞言,眾人大驚,左顧右盼,警惕十足。將士們更是豎起了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鐵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