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間最痛苦的事,莫過于看著自己喜歡的人,和別人走進(jìn)結(jié)婚殿堂了。白蓉走出去幾步,才發(fā)現(xiàn)鐵屠正皺眉看著那個沈總,貌似要說什么,本能的不高興起來:“喂,你到底是走,還是不走?不走就算了!”鐵屠在看到沈銀冰后,就猜到她為什么要來白云觀了。她來白云觀,是要找觀主問問修羅的事兒。他本想告訴她,說高飛也在白云觀內(nèi)來著,只是看她忽然盯著文昌殿的臺階發(fā)愣,眼里都是痛苦之色,就猜到她想到什么傷心事了,恰好白蓉又在那兒催促,只好在心里嘆了口氣,跟了上去。“嘆氣?你嘆個鳥的氣呀,是不是喜歡那位沈總了?”走出去老遠(yuǎn)后,白蓉隨手掰了根花枝,叼在嘴上,一臉的譏諷樣子,好像全然忘記了,她剛才還拿老鐵做擋箭牌那事了。鐵屠明白白蓉是什么性子,所以也沒在意她的譏諷,到背著雙手說道:“你該知道我們今天來白云觀,除了看看能不能拿到那本經(jīng)書外,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吧?”“不就是問問世上到底有沒有修羅嗎?剛來時,我還以為你是要去找觀主呢,誰知道那個老禿驢--”白蓉撇撇嘴,滿臉不屑的說道這兒時,忽然明白了過來,猛地停步問道:“那個沈總,就是沈銀冰???”鐵屠點頭:“你還不是太笨?!薄安?,哥們本來就是個聰明人來著,只是剛才看到那個負(fù)心漢后,心思一時間有些亂了罷了。你怎么不提醒我?不行,我得回去看看修羅到底是啥樣!”白蓉說著就要轉(zhuǎn)身返回,卻被鐵屠拉住了手。“男女授受不親,別拉拉扯扯的!”白蓉猛地甩開鐵屠時,就聽他說:“她雖然和高飛分手了,可我敢肯定,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難,高飛還會連命都不要的去救她?!薄澳闶钦f,最好別招惹她,免得高飛難做?”“高飛是我們的兄弟?!薄肮菲?,依著我看就是個賤人。明明都分手了,還有掛上了新的小馬子,何必再為那個沈總拋頭顱灑熱血的?”“也許,是上輩子他欠她的吧?”“是啊,肯定是這樣?!卑兹爻聊讼聛?,并肩和鐵屠緩緩走向了山門那邊。倆人走出山門時,高飛走出了文昌殿。一路上,他都在仔細(xì)回味和老實和尚的每一句談話。別看他表面上很灑脫,壓根不把那個老禿驢的話放在心里,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,因為他很清楚:安歸教的西宮宮主,相術(shù)是最拿手的本領(lǐng)之一。老實和尚既然說他在近日內(nèi)血光之災(zāi),那么差不多就會發(fā)生倒霉事。說他現(xiàn)在套上了一個枷鎖--高飛很清楚那個枷鎖是什么,也知道他不一定有斬斷枷鎖的勇氣。如果可以,高飛希望今天沒來白云觀。今天發(fā)生的這一切,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他有些心慌,心亂。高飛邊走,邊想,仿佛身邊的游人都消失了,直到撞在一個人身上后,才豁然省來,看也沒看到底是撞到了誰,張嘴就罵道:“嗨,走路不帶眼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