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細雨,焦恩佐關(guān)上了窗戶。馬上,淅淅瀝瀝的雨聲就被隔在了外面,被下雨天所稀釋的涼氣,在空調(diào)的幫助下逐漸升溫。“書上總是說,這個季節(jié)是江南最美的時侯,要是放在以前,可以看到舉著花傘在河邊行走的仕女。斜風(fēng)、細雨,花傘、仕女,和小橋流水一樣,都代表著江南?!苯苟髯籼址隽朔霰橇荷系慕鸾z眼鏡,一臉溫文爾雅的樣子,望著端坐在沙發(fā)上的郝連偃月:“其實仔細觀察一下,就算是京華,也能看到這樣的場景。要說以前北方為什么沒出現(xiàn)那么優(yōu)美的記載,很可能是因為北方連年戰(zhàn)亂,不如南方安穩(wěn)。”郝連偃月淡淡的說:“焦先生說的很對。以前北方總是戰(zhàn)亂不斷,人們吃飯都成了問題,哪有心思去欣賞什么小橋流水,斜風(fēng)細雨?”頓了頓,郝連偃月又說:“不過,嚴格的說起來,我相信焦先生應(yīng)該很厭惡江南的,因為那邊太安定。而你該盼著整個華夏都處在古時候的戰(zhàn)亂時代,那樣才有希望實現(xiàn)心中的抱負?!苯苟髯粑⑽⒁恍Γ叩胶逻B偃月面前的沙發(fā)上坐了下來:“郝連局長這么說就有些太片面了,我不否認是有這樣的想法,難道你不是也這樣想?”郝連偃月目光冷了下來:“我從沒有這樣想過?!苯苟髯粜θ萦l(fā)的從容,淡淡的說:“那你為什么要加入貪狼?據(jù)我所知,自從蒙古帝國以后,我們安歸教對朝廷的威脅,是一年不如一年,可你們七殺、貪狼和破軍三大部門,在脫胎而出后,卻日漸強大,終于在當世完全壓過了我們”郝連偃月打斷了焦恩佐的話:“你是甘心要借著安歸教這個平臺來興風(fēng)作浪,可我卻是被迫的。我們的出發(fā)點不一樣,所以觀念自然不一樣了。”焦恩佐翹起一根腿,慢悠悠的說:“郝連偃月,原名李春芳,祖籍陜南雁北縣人。九歲那年家鄉(xiāng)發(fā)大水,父親生死不明,由母親帶到京城投奔姨娘,姨夫郝連更生,年近四旬無子,遂把李春芳過繼膝下,改名為郝連偃月。郝連更生此前只是一軍工企業(yè)基層領(lǐng)導(dǎo),卻在二十年前平步青云,成為……”“住口!”郝連偃月啪的一拍桌子,望著焦恩佐語氣陰森的道:“你敢在暗中調(diào)查我?”焦恩佐卻沒絲毫懼意,呵呵笑道:“我倒是想,但我得有這個能力呀?!焙逻B偃月心中一驚:“是他們告訴你的?”焦恩佐微笑道:“他們也是好心吧,希望咱們能精誠合作,畢竟知己知彼才能促成更緊密的合作?!薄昂?!”郝連偃月冷哼一聲后,雙手環(huán)抱在雄前閉上了眼。表面看上去,她好像一下子冷靜了下來,但微微起伏的雙臂,卻證明她此時心中極度不平穩(wěn)。有句話說得好:卿本佳人,奈何為賊?沒有誰喜歡當賊的,尤其是擁有郝連偃月這樣的身份后??伤埠芮宄裉炷芘赖竭@個位置,要不是‘賊’的大力幫助、運作,她可能早就找個工人、知識分子甚至農(nóng)民嫁了,生兒育女,每日為柴米油鹽而精打細算,哪能像當前這樣,成為韓家的兒媳婦,手握重權(quán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