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又殷勤的替高飛滿上一杯水后,這才揣著鈔票速速的走了出去,還拉長了聲音喊道:“天字號包廂來客人了啦,兩菜一湯的伺候!”總共一個包廂,還是天字號的……想想這話就感覺可笑,不過高飛也能從排骨老板娘的話中,聽出她對當前生活的滿意。這樣的小飯店,每個月的利潤撐破天也就是幾千塊,還不夠那些上層人物喝一瓶紅酒的,但那些人卻未必有老板娘這樣幸福。老板娘的幸福,感染了高飛,倚在擦得很干凈的玻璃窗前,望著外面菲菲的細雨,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有了主動吸煙的念頭。啪嗒,隨著打火機發(fā)出的清脆響聲,包廂門被推開,一個個頭最多一米二的女孩子,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。托盤上放著兩個碟子,很干凈白瓷碟子,一個上面堆著一些白糖,一個上面卻搭著兩根黃瓜。黃瓜嫩綠,白糖雪白,搭配在一起很雅,吊起了人的胃口。高飛三百塊錢要了兩菜一湯,這兩根黃瓜和白糖是飯館送的。高飛卻沒有看托盤,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端盤子的小女孩。小女孩也看著他,嘿嘿笑著走到桌前,拉過一把椅子做了下來,雙手盤放在桌面上,尖尖的下巴又疊放在手背上,兩個烏溜溜的眼睛睜得很大,很可愛的樣子。高飛卻知道這小女孩只是長了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,實則心如蛇蝎,sharen不眨眼蘇櫻。這個在大唐帝國第一飯莊干服務(wù)員的女孩子,竟然是蘇櫻。“老哥,你是屬狗的嗎?”和高飛對視了片刻后,蘇櫻笑嘻嘻的,和在俄羅斯圣彼得堡馬丁醫(yī)院天臺山被高飛逼得走投無路的樣子,完全判若兩人,倆人之間好像從沒有發(fā)生過那些不愉快。聽她說出這句話后,高飛眉頭本能的皺了下,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意,但隨后就恢復(fù)了自然,抬手在她腦門上翹了一下,罵道:“去,你才是屬狗的!”蘇櫻嘿嘿笑著,也沒躲閃:“你要不是屬狗的話,為什么我藏在這兒,你都能找來了?”高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,淡淡的說:“只要我想找你,就算你藏到烏龜殼里,我一樣能找得到。”諸天萬界神佛可以作證,高飛真沒想到蘇櫻會在這小飯店內(nèi),在這兒碰到她完全是巧合,但蘇櫻卻以為他是特意來找她的。“算你本事大?!碧K櫻抬手打了個哈欠,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,小腳丫踢蹬著桌子腿問道:“說吧,找我做什么?”高飛吸了口煙,慢吞吞的說:“不是我問你什么,是我想知道你要告訴我什么?!薄昂冒?,那我先說。”蘇櫻說:“今年剛過年時,我找到了最后一個目標。”高飛把香煙從嘴上拿了下來,舔了舔嘴唇卻沒有吭聲。蘇櫻又說了:“你想不到我最后那個目標是誰吧?”高飛不屑的輕笑一聲,還是沒有說什么。在面對無法回答的問題時,輕蔑的嗤笑卻不說話,無疑是最佳的回答了,這樣會讓人以為你胸有成竹似的。果然蘇櫻嘆了口氣:“唉,就知道你會拿出這幅嘴臉來裝深沉。好吧,我告訴你吧,反正我已經(jīng)失敗了。我最后一個目標是蘇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