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歸王緊緊抿了下嘴角,還是笑瞇瞇的,可笑容卻僵硬了很多:“你猜出來那又怎么樣?不錯,我來這兒就是為了那東西來的,我必須得到它……想我走?呵呵,你以為你還了我的人情,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,就能讓我走?”“你不走,那我們就是敵人?!备唢w身子微微一彎,右手抬起時已經(jīng)拿出了金蛇怪劍,劍尖指著安歸王的心口方向,冷聲說道:“別逼我動手?!薄澳阋詾槟闶俏覍κ??”安歸王就像沒看到劍尖那樣,沒有穿上鞋襪的腳丫,就在窗沿上一蕩一蕩的,好像一截嫩耦,淡淡的說:“你剛才也說了,咱們之間的賬也清了,誰也不欠誰的了,你敢再拿東西指著我,小心我和你翻臉。”高飛是個驕傲的人,自尊心很強(qiáng),但他也算是個很理智的人,安歸王的話讓他有些受不了,卻是實(shí)話,他的確不是人家的對手,假如此時動手的話,吃癟的肯定是他。高飛有種預(yù)感,就算他和安歸王翻臉了,這女人也不會殺他。至于為什么,他搞不懂,因?yàn)樗褪沁@樣想的,哪怕以后等到干掉她的機(jī)會,他下不去手。難道,我已經(jīng)很在乎她了?看著安歸王那只微微晃動的腳丫,高飛腮幫子鼓了鼓,隨即否認(rèn):怎么可能呢,我剛才救她只是還她的賬,我以后舍不得殺她,只是覺得她和莫邪征東一樣,都是那種外表強(qiáng)大,實(shí)際上卻很可憐的女人。安歸王眼角瞅著高飛,一會兒咬牙,一會兒又露出溫和笑容,好像個傻子似的,就猜到他是什么心情了,抿嘴微微翹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。這是她的第一個男人,也是唯一的男人,她不會因?yàn)樗淖兡切┮龅氖?,但絕不會傷害他。兩人之間敵對卻又親密的復(fù)雜感情,安歸王同樣也能感覺得到,尤其是剛才被他抱在懷里時的那種心安,更是她此前沒有感受過的,那么讓她留戀,真想拋下一切,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把他帶走,遠(yuǎn)離這個紛擾的紅塵。時間仿佛靜止了,就像高飛點(diǎn)在安歸王心口的劍尖。就在安歸王胡思亂想時,高飛終于有所動作了,把金蛇怪劍拋在了她身邊的窗上,轉(zhuǎn)身就向門口走去。安歸王下意識的看向那把寶劍,先是一愣隨即醒悟了過來。如果寶劍也算是一個男女之間定情物的話,那么這把金蛇怪劍就是安歸王和高飛倆人的定情物。當(dāng)初倆人第一次見面時,她用這把劍刺傷了他,后來卻又在外蒙時主動送給了高飛,他也始終帶在身邊?,F(xiàn)在,他卻把金蛇怪劍留下了,這就證明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:從此之后,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絲毫牽扯!安歸王的臉猛地白了一下,低聲喝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高飛沒有回答,伸手打開了房門。他想表達(dá)的意思已經(jīng)夠明顯了,沒必要再解釋什么。只要他跨出這個門,等下次倆人再見面后就是敵人了。“高飛,你給我回來!”安歸王騰地一聲下了窗,剛要追上去卻忽然發(fā)出一聲痛苦的悶哼,身子軟軟的躺在了窗上,雄口劇烈起伏了起來,身子縮成了一團(tuá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