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‘她’,眼鏡也認識,不過卻不知道她的名字,當初在美國拉斯維加斯,尼科夫和妮兒的結婚典禮上出現過。丘荷露。那個自詡為高素質的華夏記者丘荷露。對于丘荷露,高飛只有走路看到路邊一坨屎的討厭,倒沒打算把她怎么樣,只是佩服她的無處不在。丘荷露并沒有發(fā)現高飛,在那兒調試著相機,不時的向醫(yī)院門口那邊看一眼。隨著圍觀者,記者的越來越多,門診大廳門前被擠的水泄不通。高飛等了七八分鐘也沒看到什么大人物出現,有些無聊的靠在墻上回頭向里看去,就看到不遠處的樓蘭王,正在用手指按著臉頰,眉頭還微微皺著,好像有些痛苦似的。高飛剛看過去,就被她發(fā)現了,馬上就放下手抬頭看向了墻上掛著的醫(yī)院示意圖,擺明了是不想搭理高飛。高飛也懶得搭理她,回過頭抬手打了個哈欠時,眼角余光好像看到個熟悉的身影,趕緊向外面看去,卻又看不到了。“奇怪,難道看錯了?”高飛瞪大眼睛向外面人群中搜索,除了丘荷露外,就再也沒發(fā)現認識的人了。那個只在高飛視線中閃了一下就消失的人影,是個小孩子,很像把他和樓蘭王都算計了的蘇櫻。就在高飛從人群中找蘇櫻時,外面有人嚷道:“來了,來了!”人群馬上就像水沸了那樣,記者們都紛紛先前搶去,手里高舉著相機和話筒。兩輛黑色的奔馳轎車,緩緩駛進了醫(yī)院大門,來到了門診大廳臺階前。三四個身穿黑西裝的俄羅斯大漢,從第一輛車上跳了下來,右手抄在西裝里握住槍柄,毫不客氣的把圍在第二輛車前的記者們推開,站在了后車門前。車門打開,一個灰白色頭發(fā)的中年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,那些記者馬上就向前擁去,高舉著手里的話筒和相機,大聲嚷著什么。中年男人根本沒有理睬這些記者,微微低著頭快步走上了臺階。“嗨,這就是我同學的爸爸,我去和他說幾句,然后我們就去喝咖啡?!笨巳R爾從高飛旁邊鉆了出來,擠到門口揚手叫道:“卡諾維奇先生,卡諾維奇先生!這兒,這兒,我是克萊爾!”卡諾維奇?他就是卡諾維奇?高飛聽到克萊爾喊出這個名字后,眼睛一亮:靠,不會這樣巧吧?高飛和樓蘭王來俄羅斯,就是為了找卡諾維奇,想辦法銷毀他從破軍組織中購買到的生化炸彈。要不是因為要陪著眼鏡找女兒來到圣彼得堡,他們就去莫斯科了。只是沒想到,會在這兒碰到一個叫卡諾維奇的,而且還是克萊爾同學的爸爸。在俄羅斯叫卡諾維奇的,沒有一千個估計也得有八百個了,高飛剛開始時還不確定這個卡諾維奇,是不是那個他要找的人,但很快就確定這就是要找的人了。樓蘭王從柳崇山那兒得到的消息,購買生化炸彈的卡諾維奇,是俄羅斯總統(tǒng)的經濟顧問,在俄羅斯也算是政治風云人物了。政治風云人物出現在大眾場合,總能吸引記者來捧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