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飛眼中的殺意連瞎子都能看得出。
焦恩佐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,他能看出高飛為了干掉他,連親兄弟高雅的生死都不顧了。
其實在內(nèi)心深處,焦恩佐早就對高飛恥笑不已了,如果把他換做是高飛的話早就動手了,絕不會這樣婆婆媽媽。
是,高雅是高飛的親兄弟,可這個親兄弟對高飛沒有半點兄弟之情,三番兩次的在暗中暗算他,這樣的人不干掉,趁著這個大好機會,難道留著做為日后的心腹大患嗎?
“來吧,臨死前我也要拉個墊背的!”
高飛劍尖毒蛇般的舔過來時,焦恩佐目眥欲裂,臉色扭曲絕望的嘶吼著,右手正要猛地割斷高雅的氣嗓劍尖卻停在了他面前。
就像焦恩佐看出高飛要不顧一切的干掉他那樣,高飛也看出他要在臨死前拉著高雅墊背了,只要一劍刺穿他的咽喉,他也會割斷高雅的脖子了。
如果高飛能像焦恩佐那樣心狠毒辣,這一劍絕對會刺出去。
可他終究不是焦恩佐,哪怕高雅再怎么歹毒,但終究是他的親兄弟。
高雅真死在這兒的話,方小艇該會有多么痛苦?
高飛不想認(rèn)方小艇這個媽,只是有些事情就算你拼命躲避,都逃不掉的,比方血脈親情。
雙眼血紅準(zhǔn)備等死的焦恩佐,就在狠心要與高雅同歸于盡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高飛停住了手,散著凜然殺意的劍尖就在他面前,卻再也不動。
焦恩佐先是呆了一下,隨即狂喜,是那種歇斯底里的狂喜。
他知道他賭贏了,賭高飛絕不會不顧高雅生死就干掉他,笑容更加猙獰,語氣更加陰森,咯咯嘶聲笑道:“動手啊,高飛,你不是早就想找機會干掉高雅了嗎?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啊,你怎么不動手了呢?”
高飛喉結(jié)快速動著,劍尖再次前進一寸,陰聲問道:“焦恩佐,你別激我?!?/p>
“激你?哈,哈哈?!?/p>
焦恩佐狂笑,笑聲中充滿了不屑:“我激你又怎么樣了?你敢殺我嗎?高飛,不是我小看你,你絕對不敢!哈,哈哈,高飛,以前我就看不起你,因為你有著太好的條件,可你卻有個最大的缺點,那就是多情!真正做大事的人,絕不會被任何感情因素所拖累,正所謂無毒不丈夫,你做不到這一點,所以你這輩子只能注定小打小鬧,根本不配做我焦恩佐的對手?!?/p>
焦恩佐此時狀若瘋癲,好像一心找死那樣,他以為他已經(jīng)看穿了高飛的心思,他把高飛分析的越是透徹,高飛就越不會下毒手。
可惜的是,焦恩佐好像忘記了在男人的骨子深處,都或多或少的有種瘋狂,瘋狂一旦被激發(fā)出來,就會失去理智,無論做什么都不計后果。
現(xiàn)在他這幅賤到家的嘴臉,徹底激發(fā)了高飛骨子里隱藏著的瘋狂,可謂是弄巧成拙。
“那你就去死吧!”
嘴角不斷抽抽的高飛暴喝聲中,劍尖猛地向后一縮,正待電閃般反彈出去時,高雅終于從極度恐慌中清醒了過來,嘶聲叫道:“哥,救我!”
高雅的聲音就像一只看不到的手,使勁攥住了怪劍,讓他再也無法動彈分毫。
焦恩佐終于意識到他弄巧成拙了,瘋狂的得意表情凝滯在臉上,眼里浮上了濃濃的恐懼,雙膝開始打軟。
“哥,救我,救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