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鏡可以肯定這個很漂亮的女人是個死人,而不是用石頭、塑料制成的雕像,因為雕像的胳膊、臉上,是沒有細細汗毛的。手藝再高超的雕刻家,也不能把眼睫毛,汗毛雕刻的如此精致,所以她只能是個真正的女人,死了的女人。神秘的死亡谷,大緩坡下神秘開啟的洞穴,一個身穿金色旗袍的美女臉上帶著可以迷惑男人的蕩漾,伸手做出請的姿勢,讓人總能輕易想到某種香艷的場景??上У氖牵@個美女卻是個死人。如果眼鏡是個普通人的話,肯定會被嚇個半死。幸好他不是普通人,額頭驀地浮出一層細汗后就冷靜了下來,試著伸手碰了下女人的臉頰。女人的臉頰光滑,有彈性,那是人類該有的彈性,絕不是硅膠之類,看起來她好像還活著,可她真沒有鼻息,雄口更沒有該起伏的現(xiàn)象。眼鏡慢慢縮回手,艱難的咽了口吐沫,一把鋒利的刀子出現(xiàn)在了掌心,扭頭向洞口外面看去。外面仍然靜悄悄的,有夜風(fēng)吹過,刮起的沙礫吹進洞里,打在臉上有些生疼。眼鏡慢慢后退,一直退出了洞口。那個女人仍然站在那兒,動也不動,洞穴深處仍然有燈光隱隱閃現(xiàn),看不出有多深,要通到哪兒。洞口四周,除了亂石外,什么都沒有改變,仿佛這個洞口只是無意中開啟,眼鏡愿意進去就進去,不愿意進去隨時都可以離開,歡迎下次再來?!斑@算什么?”眼鏡看著洞口內(nèi)的那個女人,皺眉搖了搖頭,彎腰撿起手機后再次慢慢的向來路退去。眼鏡做為全歐洲最出色的殺手,能夠活到今天絕不僅僅依賴他的第三只手,或者他超凡的本事,特別的謹慎小心,才是他能活到這么大的主要原因。絕不擅自進入自己不熟悉的環(huán)境內(nèi),尤其是當(dāng)前這種環(huán)境,充斥著神秘的詭異,所以眼鏡選擇了暫時退避,等高飛過來后,大家再一起商量辦法。無疑,眼鏡這個決定是正確的。但接下來發(fā)生的一件事,卻讓他額頭的冷汗再次淌了下來他,竟然找不到來時的路了,無論怎么走,向上向下,向左向右,跳著蹦著,趴著站著,都走不出洞口方圓三十米之外。他明明可以看到上方幾公里處那座旅店門口的燈光,也確定自己的確向那邊走,可走來走去,最后還是會走到洞口。洞口內(nèi),有個漂亮的不像話的死美女,仍舊靜靜的站在那兒等著他,右手做出請的手勢。他閉眼后用力搖頭,強迫自己默算著來時的方向一步步的向后退,同時凝神細聽周圍的動靜。周圍除了風(fēng)聲,被刮起的沙礫落在地上的聲音外,什么都沒有。向一個方向閉眼退了大約五分鐘后,眼鏡才再次睜開了眼,然后木立當(dāng)場他再向前走一步,就會走進洞口,和那個死女人面對面了。眼鏡眼中,終于流露出了極度恐懼之色,霍然回頭再看向緩坡上方時,卻再也看不到旅店門前那盞燈了,只覺四處昏黑如晦,陰氣森森,霧氣沉沉,再也沒有任何方向感,也不知道來自哪個方向了。痛苦的再次閉了下眼后,眼鏡終于想到了一個和華夏有關(guān)的名詞:八卦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