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紫陽很乖巧的點了點頭,又替葉心傷盛了一碗雞湯,拿起保溫桶蓋子剛要蓋上,卻又忽然‘嘔’的一聲,趕緊抬手捂住嘴巴,再次飛快的去了。葉心傷去端碗的手頓了下,隨即緊緊攥了起來,手背上青筋突起。他就算是再傻,也開始明白什么了?!鞍??!辫F屠眼神復雜的看了眼葉心傷,端起小碗喝了口雞湯,淡淡的說:“心傷,這是一個你和紫陽倆人都無法面對的現(xiàn)實,就看你要怎么處理了?!比~心傷眼神茫然,抬頭看著明晃晃的太陽,喃喃的說:“什么現(xiàn)實?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?!辫F屠猶豫了下,冷冷的說:“逃避,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?!比~心傷嘴角劇烈抽了幾下,忽然猛地一拍桌子,瞪目大喝道:“鐵屠,你這是什么意思啊?逃避?我逃避什么了?”不等鐵屠回答,葉心傷繼續(xù)喝道:“你怎么會有那種想法?你、你的思想也太齷齪了吧?我和你相交這么多年了,為什么一直沒有看出來呢?你,你此時心里是不是在恥笑我,是不是!”鐵屠雙眼微微瞇起,淡然道:“是,又能怎么樣?”“你混蛋,你有什么資格恥笑我,有什么資格!”葉心傷大吼著,騰地站起,拿起盛著雞湯的小碗,狠狠砸向了鐵屠的腦袋。鐵屠卻沒有躲閃不銹鋼的小碗重重砸在他額頭上,不算涼的雞湯,和血絲混合著從他臉上淌了下來,他卻沒事人一樣仍然坐在那兒。葉心傷愣住,眼里的瘋狂神色攸地消散,嘎聲道:“老鐵,你、你怎么不躲?”“我為什么要躲?我長這么大,還沒有喝過混合了人血的雞湯,尤其是我自己的血,今天終于找到機會了?!辫F屠冷笑一聲,抬手擦了嚓淌到臉上的湯汁,伸出舌頭舔了下,吧嗒著嘴巴喃喃的說:“味道不怎么樣,有些腥,看來下次得多放點大料才成。”“你、你!”葉心傷抬手指著鐵屠,身子劇烈顫抖了幾下,無力的坐了下來。“心傷,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,盡管它發(fā)生的很無奈,可無論你怎么逃避,最后都得解決它。而且,解決的越早,就越好?!辫F屠抬起衣袖擦了擦臉時,秦紫陽清冷的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來:“老鐵說的沒錯,事情既然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那就得解決?!比~心傷根本不敢回頭去看秦紫陽,只是強笑著澀聲說:“哈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你和老鐵都搞得和真事似的,我怎么就不知道呢?”“那我來告訴你?!鼻刈详柨觳阶叩绞狼?,彎腰伸出雙手捧起葉心傷的臉,看著他的眼睛,幾乎一字一頓的說:“我懷孕了,孩子,是高飛的?!比~心傷可不是那種毛頭小伙子了,如果從秦紫陽的兩次意外反應(yīng)中還看不出她已經(jīng)懷孕,那他可就白活這么大了。但是,當秦紫陽捧著他的臉,鄭重其事的告訴他說,她懷孕了,孩子是高飛的后,葉心傷的腦子里還是轟的一聲響。他多么希望,他剛才看到的只是假象。說出讓自己憔悴的真相后,秦紫陽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,松開手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