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局的臉色,一下子難看了起來:“周春生,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過程闊海了,但他的手機關(guān)機了。”“那就等程局長開機?!薄澳?、你不可理喻。”白局怒沖沖的冷哼一聲,不再搭理周春生:“帶走,帶走!”“不行!”“周春生,你這是在抗命!”白局臉色陰沉的可怕:“周春生,你真要插手這件案子?”“我……”周春生看向張雯雯,心里嘆了口氣,默默的讓到了一旁。雖說張雯雯和自己女兒是好朋友,可她這次得罪的人太厲害了,遠(yuǎn)遠(yuǎn)不是他這個分局副局長能擺平的,他剛才據(jù)理力爭,只能算是盡力而為,自然不能為了張雯雯,就和自己上司、省廳發(fā)生沖突,畢竟張雯雯只是周小魚的同學(xué),而不是他女兒??吹街艽荷浐螅拙忠膊幌氚咽赂愕锰┝?,畢竟市局省廳直接插手分局的案子,的確做的有些過了,就拍了拍周春生肩膀,示意理解他的心情。白局倒是理解周春生的難言之隱了,龐秘書卻無聲的冷笑一聲,陰陰的說:“周局長,你還真是咱們省城公安戰(zhàn)線上的楷模啊,再呆在這個副局長的位子上,未免有點大材小用,看來很快就會得到領(lǐng)導(dǎo)賞識,讓你去更重要的工作崗位上去?!敝艽荷哪樕?,一下子蒼白。他當(dāng)然能明白龐秘書這番話的意思,所謂更重要的工作,肯定是虛位。其實嚴(yán)格的說起來,周春生拒絕省廳插手此案,并不是單純只是為了保護張雯雯,更多的卻是得維護分局的利益:如果他不抗?fàn)幰幌?,就讓省廳把人帶走,那他這個副局長就太沒擔(dān)當(dāng)了。但他沒想到,他只是適當(dāng)?shù)目範(fàn)幜艘幌?,卻有可能把前途葬送了。白局臉色也變了下,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,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眼周春生(老周此時就是個犧牲品),有些煩躁的再次揮手。兩個來自市局的警察,走過去喀嚓一聲給張雯雯戴上了手銬。張雯雯出人意料的沒有反抗,只是盯著龐秘書冷笑。龐秘書被她笑的心里忽然有些發(fā)毛,狠狠瞪了她一眼,又問周春生:“那個高飛呢,在哪兒?”“在這兒?!币粋€聲音從龐秘書身后傳來。龐秘書回頭,就看到一個大冬天只穿著襯衣西裝的家伙,凍得嘴唇都青了,還偏偏裝出一幅玉樹臨風(fēng)的樣子,手里甩著一串鑰匙。龐秘書上下打量著劉小龍,陰聲問道:“你誰?”“你劉爺。”劉小龍拿下叼在嘴上的香煙,問道:“你就是甄領(lǐng)導(dǎo)的秘書小龐吧?”“啊,我就是你怎么說話呢,和誰稱長輩!”龐秘書話沒說完,劉小龍忽然掄起拳頭,對著龐秘書的左眼就是狠狠一記沖天炮。龐秘書被一拳走到了門框上,捂著眼睛吼道:“你敢打我!”“打的就是你個傻比?!眲⑿↓垞渖蟻恚瑩]舞著雙拳劈頭蓋臉的就揍開揍開,邊揍邊罵:“高飛那廝也太仁慈了,要是換上我的話,在師范大時就揍得你爹媽認(rèn)不出了。麻痹的,你算個毛的玩意,敢在哥們面前裝大尾巴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