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明德沉聲說道:“是省城周家的周方正,他找到安泰和安泰倫,與他們結(jié)盟,并且唆使安泰和安泰倫給方碩找麻煩?!卑采皆莱聊似蹋S即劇烈咳嗽起來。他的呼吸聲加重了幾分,最后勉強說了句:“我知道了!”然后就掛斷了電話。呂崢從譚明德手中接過電話,并且放好,接著問道:“咱們怎么辦?就看著安泰倫被送上法院?”譚明德嘆了一口氣:“算了,剛才老爺子的話你也聽到了,這件事到此為止吧,安泰倫是救不了了!”與此同時,在市府辦公室的盡頭,第一把手辦公室里,張謙靜坐在座位上,閉目養(yǎng)神。這時候,他的秘書于紅兵敲門走了進(jìn)來,恭敬的說道:“張先生,譚明德并沒有動手把那些證據(jù)截下來。咱們的計劃落空了!”張謙緩緩睜開眼睛,淡淡的笑了笑,答非所問的說道:“紅兵,你覺得方碩這個人,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于紅兵愣了一下,不明白張謙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。他想了想之后說道:“他是個聰明人,是個頭腦靈活,有遠(yuǎn)見有能力,又有魄力的人?!睆堉t笑著搖了搖頭:“錯了,你說的這些都是表面的。”于紅兵好奇的說道:“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“他是個可怕的人!”張謙斂去笑容,“他是一個可以將劣勢扭轉(zhuǎn)為優(yōu)勢,做事情滴水不漏,密不透風(fēng)的人!”“這次安家針對他,故意陷害他的事情,他事先肯定不知道。當(dāng)時輿論鬧得那么大,甚至連我都有些替他擔(dān)心了?!薄翱伤麉s絲毫不為所動,反而能夠等到群眾怒氣達(dá)到最頂峰的時候,突然出手,來了個絕地反擊?!薄扒闆r一下子逆轉(zhuǎn)過來,群眾的怒氣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滿心的愧疚,以及對陷害者更強烈的憎惡?!睆堉t長嘆一聲:“這一手,太漂亮了!他對于人心的把握和掌控,已經(jīng)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這一點甚至連我都自嘆不如?。 庇诩t兵試探性的問道:“那張先生,咱們是否還要跟他合作?他......似乎不那么好掌控?!睆堉t揮了揮手:“你錯了,我是跟他合作,不是要控制他!而且,方碩這個人,你只要不跟他為敵,與他長期保持盟友關(guān)系,就不用擔(dān)心什么了。”“他除了經(jīng)商方面之外,對于別的并沒有野心,這一點是最讓我放心,也最讓我安心的。他應(yīng)該也知道這一點,所以也通過各種方式,很好的表達(dá)了他的想法?!薄斑@次,譚明德沒有中圈套,這是在情理之中,也是預(yù)料之中的事。要是那么輕易他就能上當(dāng),我也不需要費那么多功夫了?!薄白T明德是其次,主要還是粵州的家族門閥問題。如今最大的家族安家,已經(jīng)自斷一臂,安泰倫被判刑之后,他這邊的勢力就成了無主之物?!薄暗綍r候,就看大家各憑本事,搶奪或者霸占原本屬于他的那些資源,以及勢力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