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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薇和林逸對視一眼，最后李薇先開了口。
“我們就是怕你心情不好。聽說那個舉報帖又被人買上熱搜了，下面好多不明真相的人跟著罵，可難聽了……”
林逸連忙點頭附和：“就是！江南你千萬別往心里去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，你都被冤枉多少回了，哪次不是清清白白回來？罵就罵唄，又少不了一塊肉，這次肯定也能逢兇化吉！”
他本意是安慰，但話說出來卻有點變味。
李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：“不會說話就閉嘴，那是罵幾句的事嗎！”
有時候李薇也佩服江南的大心臟，網(wǎng)上那都罵成什么樣了，這位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溜溜達達跑過來做實驗。
江南笑著搖了搖頭：“我沒事，你們不用擔(dān)心，清者自清?！?/p>
一直抱胸坐在實驗臺旁邊的李欣然這才皺眉走過來。
“江南，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。我仔細想了想，從舉報時間的選擇到輿論發(fā)酵速度，再到持續(xù)放出證據(jù)……這從頭到尾都像一場精心設(shè)計的陰謀?！?/p>
她抬頭看向江南，眼底略過一絲極深的擔(dān)憂：“對方賭的就是這件事難以自證。哪怕最后查清真相，成績出來你毫無懸念考上清大，但這種作弊的污名和質(zhì)疑很可能會一直跟著你，將來在你申請關(guān)鍵項目、參與重要評審時都有可能被人舊事重提。背后之人是打定主意要毀了你的科研路。”
實驗室里安靜下來，林逸和李薇臉上都露出了凝重和氣憤的神色。
江南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，他拍了拍李欣然的肩膀，姿態(tài)自有一種駕馭一切的自如。
“學(xué)姐分析得很到位。不過我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的?！?/p>
李欣然聞言一怔，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開口：“等等……龍老和孟院士那邊是不是太安靜了？事情剛爆出來時他們兩位態(tài)度鮮明地力挺你，甚至不惜動用影響力壓熱度?？涩F(xiàn)在輿論鬧到這么大，他們反而沒什么動靜了，這對啊……”
李欣然在室內(nèi)踱步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“不行，江南，我還是覺得你不能這么干等著。要不你直接去找龍老問問？他老人家見過那么多大風(fēng)大浪肯定有辦法?！?/p>
李欣然看著江南滿臉認真。
江南也笑了，語氣意有所指：“你說的對，我也是時候……該去問問了。”
當(dāng)天早上，江南一絲不茍地完成了計劃好的實驗項目，記錄好所有數(shù)據(jù)，清洗整理好實驗臺，然后才脫下白大褂腳步輕快得朝龍老所在的公寓走去。
公寓距離實驗室很近，不到十分鐘就走了過去。
吳風(fēng)止特意給龍老找了最安靜的樓層，江南正要抬手敲門，卻直接聽到里面?zhèn)鱽碚Z焉不詳?shù)耐ㄔ捖暋?/p>
“……嗯，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……那邊反應(yīng)也在預(yù)料之中……放心，我心里有數(shù)……那孩字是塊材料，得經(jīng)得住磨……”
江南目光微動，神色卻依舊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