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旗:“”
好家伙,這系統(tǒng)是徹底不想裝了直接把“躺平”兩個字打在了公屏上,不過這個“情緒歌單”功能似乎有點意思。
他下意識地,將目光投向了正抱著自己的蘇晚晴,心中默念了一句:“啟動功能?!?/p>
【叮!目標(biāo):蘇晚晴?!?/p>
【當(dāng)前核心情緒:愛戀心疼驕傲、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‘渴望’?!?/p>
【系統(tǒng)匹配歌曲:《有點甜》】
江旗看到“渴望”兩個字,再看到那首《有點甜》的歌名心臟猛地一跳,臉上瞬間有些發(fā)燙。
他正想說點什么來化解這曖昧的氣氛,一陣輕微的極有禮貌的敲門聲,卻突兀地在安靜的房間里響了起來。
“叩,叩。”
蘇晚晴一愣,從他懷里抬起頭,疑惑地看向門口。
這么晚了誰會來這里?王姐還在酒店處理后續(xù)鄰居們也早就睡了。
江旗也皺起了眉,他起身下床,走到門邊,通過貓眼向外看去。
門外,站著一個他絕對意想不到的人。
一個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舊警服,頭發(fā)花白,面容清瘦,眼神卻銳利如鷹的老警察。
在他的身后,還跟著兩個神情肅穆的年輕人。
江旗的瞳孔,猛地一縮。
他認(rèn)識這個老警察,或者說全京州的警察,都認(rèn)識他。
他是京州市公安局的傳奇,一級警監(jiān),被譽(yù)為“罪惡克星”的刑偵總隊總隊長——林國棟。
一個只辦驚天大案,從不出現(xiàn)在這種城中村里的人物。
他來做什么?
江旗深吸一口氣,打開了房門。
林國棟看著開門的江旗,那雙看過無數(shù)罪惡的眼睛里,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難以言喻的情緒。
他沒有立刻說話,而是對著江旗緩緩地敬了一個無比標(biāo)準(zhǔn)、無比鄭重的軍禮。
“江旗先生,”他的聲音,沙啞而有力。
“我代表京州緝毒支隊,全體犧牲和在職的干警向您表示最崇高的敬意?!?/p>
“另外,”他放下手,從口袋里,掏出了一樣?xùn)|西,遞到江旗面前。
那是一枚彈殼,一枚沾染著暗紅色血跡的冰冷的9shouqiang彈殼。
“這是我們一位犧牲的臥底同事,留在現(xiàn)場的最后一樣?xùn)|西?!?/p>
林國棟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說道:
“我們想請您為他也為他們,寫一首歌?!?/p>
“一首,能讓他們被世人記住的歌?!?/p>
那枚沾染著暗紅色血跡的冰冷彈殼,就這么靜靜地躺在林國棟粗糙的掌心。
它沒有《消愁》的溫度,也沒有《起風(fēng)了》的詩意。它只有一種冰冷的沉甸甸的足以壓垮任何一個普通人靈魂的重量。
江旗的目光,從林國棟那雙寫滿了懇求與信任的眼睛,落到了那枚彈殼上。
他能看到,一個年輕的生命,在某個陰暗的角落,為了守護(hù)那片看不見的凈土,流盡了最后一滴血。他能聽到,無數(shù)個日夜里,那些行走在刀尖上的孤勇者,對自己遠(yuǎn)方家人的無聲思念。
這一刻,系統(tǒng)面板上那跳動的數(shù)字,那誘人的獎勵,都變得毫無意義。
他那顆只想躺平,只想混吃等死的心,被這枚小小的彈殼,狠狠地燙了一下。
燙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