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少見丫鬟帶路的方向,像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看向面前的這個公子哥,問:“今天深院的貴客是誰?”
金袍男子像是有些不解魏少這頗有些無厘頭的問題,斟茶的同時,輕聲回道:“姚倉老將軍?!?/p>
魏少心神澎湃,大浪狂舞。
秋風樓,深院。
入眼便是多株參天巨樹蔽日,都是當今大陸上最頂級的靈植,具有極高觀賞性,靈氣質(zhì)量極高,濃郁而又舒緩。
丫鬟只走到門口處,有些歉意地低頭道:“抱歉公子,秋風樓自開啟后深院都是禁地,唯有貴客可進。”
“我們只能到門口,無法為您繼續(xù)引路”
秦淮泊擺手笑道:“無妨?!?/p>
丫鬟感激道:“多謝公子理解?!?/p>
秦淮泊輕輕推開了竹門,入眼望去,便發(fā)現(xiàn)這秋風樓的打扮倒是和姚倉于天叢山上的幾乎一致,適合清修養(yǎng)性。
姚倉于其中一處擺起小桌板凳,頗有種鄉(xiāng)野田地席地而坐,泡上茶,觀天象、聊王朝大事的感覺了。
姚倉見門被打開,秦淮泊走進,便起身迎接,笑著道:“淮泊,請坐?!?/p>
秦淮泊一笑,找了個小板凳坐下:“姚老將軍,你我之間倒也不必如此,顯得生分?!?/p>
姚倉那蒼老而有力的聲音響起:“關系可如此,但貴客自當禮待?!?/p>
秦淮泊笑了笑。
姚倉似是回憶,唏噓道:“當年在邊疆那會,咱幾個老友可都是搭著這樣的凳子,就為了斬完那些蠻子的頭顱后,喝上烈酒,只求宿醉?!?/p>
秦淮泊也像是被拉回了當年,那金戈鐵馬、血腥四起的戰(zhàn)場上,死亡常伴,唯有烈酒可緩心神。
“人老了,就是念舊。”
姚倉繼而搖頭,眼神有些惋惜:“當年那群老友們,一個個走的走,傷的傷?!?/p>
“下次再聚首,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啊。”
秦淮泊拿起茶杯一飲而盡:“人要向前看,北蠻看似形勢大好,可暗流涌動,無論朝廷、北蠻,有心人多了去,都想趁這亂世間當那梟雄,殺出一片天來?!?/p>
“大乾只是表面安穩(wěn),實際上風雨欲來了。”
姚倉點頭,終于進入了正題,深深呼出一口氣,眼神凝重:“淮泊,這一次我喊你前來,正是因為此事?!?/p>
秦淮泊早有所料,微微點頭,靜候下文。
姚倉道:“當初你要從邊疆回京城的時候,朝野就頗有幾分混亂,但很快平息,可那只是假象?!?/p>
“京城,有太多人不想你回來了?!?/p>
姚倉唏噓,眼神變得復雜,有憤怒、有不解
“但如今我回來了。”
秦淮泊淡淡笑道,又飲一杯茶:“說正事吧,他們想要阻我武圣之路?”
語氣輕佻,并不放于眼中。
姚倉面色復雜:“不他們要殺你,我的密探階級太低,涉獵到情報相當有限,但通過多方驗證,確定此事?!?/p>
秦淮泊甚至連表情都沒片刻的變換:“我知道?!?/p>
姚倉有些艱難地說道:“雖然我不清楚具體身份,但可以確定不是北蠻的人,北蠻的人只是其中一批,這一批沒猜錯的話,就是藏在京城地底深處,靜待時機捕獲一切,從而去滿足自己狼子野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