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生態(tài)的景象,很快將她拉回現實。
這里距離福利院,大概十萬八千里。
如果她不能及時回去,蘇蘇他們很可能也要吃不上雞肉了。
萎靡地精神頓時振奮起來,她躍下土炕,準備去院子里洗漱。
剛撩起草簾,一道身影迎面而來,差點撞上。
看清楚來人后,俞甜不自覺結巴起來。
“你、你起這么早啊”
傅陰九面無表情,錯身往里走。
“什么人嘛,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,還這么兇,要不是我昨天救了你,你早就在海上飄著了,真是忘恩負義,不懂得感恩”
俞甜蹲在角落里,一邊漱口洗臉,一邊自言自語。
捯飭完,一抬頭,剛好看見米拉捧著東西走近。
“嗨?!彼鲃訐]手。
“嗨,俞?!泵桌驳貑舅?,笑容中的羞澀似乎比昨天更濃了,一雙眼時不時往屋子里瞟,又頗為不好意思地撇開,最后露出羨慕地神色。
俞甜:“”
姑娘,你到底在腦補些什么啊。
這次,米拉沒進屋,而是將手里的東西直接交給她,隨后指了指廣場方向。
“嗯嗯。”
俞甜用力點頭,表示自己明白了。
米拉揮揮手,踏著歡快地腳步走遠。
“這是什么?”
突然響起的低沉嗓音,嚇了俞甜一跳。
“好像是衣服之類的?!?/p>
傅陰九翻了翻,蹙起眉,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棄。
可再嫌棄也要換上。
他們身上的這套,經過又一夜后,不僅掛著鹽霜,味道也更重了。
白日里天氣炎熱,再穿下去,非得餿了不可。
還有腳上的鞋,已經泡得跟雨靴差不多。
好在這個部落的人沒有原始到赤足行走,編制草鞋的技術十分成熟,穿起來還算舒適。
各自整裝過后,兩人彼此瞥了一眼,立刻挪開視線。
俞甜是怕自己忍不住當場笑出聲。
而傅陰九,眸色沉沉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不過那身皮革加草裙,硬生生削弱了他陰冷的氣場。
俞甜憋住笑,決定不跟對方計較,朗聲道:“她們叫我過去,我繼續(xù)去探探情況,你留在這里吧?!?/p>
走出兩步,又回頭補上一句:“你最好先別亂跑,聽那個老太太的意思,這里的女人都比較彪悍,可能會發(fā)生強搶民男的現象,你要是被搶走了,我可打不過她們啊,所以收斂點?!?/p>
傅陰九的臉色頓時更黑了。
他站在小院里,目送著纖細身影消失在視線內。
那雪白的大腿,依稀還在眼前晃來晃去
他用力閉了閉眼,挑起草簾,轉身回了屋。
被分到武器的時候,俞甜直接愣住了。
木棍上綁著塊磨得鋒利地石頭,握在手中沉甸甸。
為首的人一通嘰里咕嚕,大概為了照顧她,還特地比劃了個狩獵地姿勢。
俞甜:“”
其實不用比劃的,拿著這么重的玩意兒,她懷疑自己根本跑不到獵物面前。
一支小隊六個人,都是很年輕的女孩,頂多十三四歲的樣子,只有俞甜年紀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