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讓站在書房里,欲言又止,看了眼慕容月殺,一時拿不準(zhǔn)要不要當(dāng)著慕容月殺的面說。
白璇從姜讓的表情,看出了他的為難,但見慕容月殺還沒吃完飯,便沒說什么。
只問了姜讓一句:“吃早飯了嗎?”
“吃過了?!苯屛⑽⒁恍Γ姲兹〗悴黹_話題,也就沒有提起正事。
慕容月殺正大口吃著一個白煮雞蛋,見到姜讓不說正事,吃飯的動作頓時就慢了下來。
他抬眸盯著姜讓,冷冷問了一句:“怎么?需要本座回避?”
慕容月殺雖然身份神秘,但在上京城混跡了一段時間,又時常一身紅衣,隨意出入宮廷,現(xiàn)在朝中認(rèn)識他的人不在少數(shù)。
姜讓雖然沒和慕容月殺打過交道,但也聽說過他的名聲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過是和月殺公子有關(guān)而已?!?/p>
“既然和本座有關(guān),那就趕緊說?!蹦饺菰職⒉荒蜔┑財噭又肜锏闹?。
姜讓見白璇沒發(fā)話,便徑直開口:“魏國派來使者,送來一封國書,并附帶了幾張畫像”
慕容月殺眉頭一皺,目光緊盯著姜讓:“什么國書?什么畫像?”
“白三小姐,還請您過目。”姜讓沒說上面內(nèi)容,見白璇這會兒吃完了飯,正用手帕擦嘴,不由將國書和畫像遞給了白璇。
這事兒他本來上呈了陛下,但陛下近來身體不好,他被宣到御書房,但接見他的卻是“死而復(fù)生”的蕭老王爺。
蕭老王爺看過國書和畫像之后,直接就讓他來找白三小姐。
白璇接過國書看完上面內(nèi)容,隨手放到一旁,又拿過桌旁幾幅畫,一一展開,慢慢看著。
慕容月殺見白璇看得仔細(xì),不禁抬起頭瞟了一眼,見到上面男子一色紅衣,正抱著一把琴,頓時就坐不住了。
他扔下手中筷子,從白璇手中一把奪過畫像。
只見上面畫的正是自己,和一個水藍(lán)色衣服的女子,在一座長亭里面敘話。
“這是什么鬼東西?”慕容月殺怒容滿面,一把將畫摔向姜讓,“你從哪兒來的?”
他和魏國七公主見面的場景,竟然被人畫了下來,還送到了這里。
這幅畫上,他的容顏展示得清清楚楚,衣服又是如此鮮明,一眼就能認(rèn)出是他。
“這是魏國送來的?!苯屨驹谀饺菰職⒚媲?,不卑不亢地說道。
他在朝中已經(jīng)聽到有人暗中議論,說這個慕容月殺其實(shí)是陛下的私生子。
也就是說,是陛下流落在外的皇子。
慕容月殺氣得直想一把撕了這些畫,然后狠狠踩上幾腳,但想到這么做太幼稚了,便忍著怒氣,極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慕容月殺低垂下頭,看向椅子上靜默的白璇,一時之間,臉色漲得通紅。
白璇神色淡然,輕聲開口:“魏國七公主魏云婉看上你了,還要追到大周來嫁給你。”
“這個女人真是愚蠢?!蹦饺菰職⑷^緊握,冷冷說了一句。
他已經(jīng)離開了魏國,那個女人就該知道他只是利用她。
魏國和大周開戰(zhàn)在即,她竟然還要嫁到大周來,更是蠢上加蠢。
魏皇竟然還出了國書,簡直不可思議,他們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?
“或許是你魅力太大,魏國七公主竟然說服了她皇兄,發(fā)來國書。”
慕容月殺頓時從座位上跳了起來,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白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