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饑荒事情發(fā)生的晚一些,西北起了暴亂之后朝廷才派了人過去。
那時候楚云熙還十分擔(dān)憂謝文展,明明是未嫁之身,卻跟著他一起前去。
在西北吃了不少的苦,還為了救謝文展受過傷,那時候謝文展口口聲聲說會娶自己,會寵著自己一輩子。
而她甚至還因為苦寒落下了病根,從那之后,一到陰天下雨,傷口處就開始疼。
那種從骨頭縫里漫出來的疼,讓人幾乎忍不住。
這一次沒有自己去救他,真希望謝文展就這么死在西北。
不過心中的這些想法,楚云熙隱藏的很好,沒有表露出來一絲一毫。
她只是道:“殿下身為皇子,黎民百姓都是殿下的兒女,這些也都是殿下應(yīng)該做的。民女祝愿殿下一路順風(fēng)。”
楚云熙明擺著就是一副不想聽他多說這些廢話,也不想再和他繼續(xù)聊天,希望他趕緊走的架勢。
可是她越是如此,謝文展就越是不想走。
他只是端端坐著,看著楚云熙,然后開口道:“本殿下不在京城這段時間,你準(zhǔn)備做些什么?”
楚云熙心中一冷,真沒想到謝文展竟然會這么大大方方問出這個問題。
“殿下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越界了?!?/p>
謝文展卻只是笑笑。
“你和他的事情我不想聽,我問的也不是那些,我只是好奇你平日里會做些什么?!?/p>
他這句話說的倒是真心。
以前總覺得楚云熙很普通,也只是一個自己需要利用的棋子。
可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,逐漸變了。
她不像普通大家小姐一樣隨波逐流,她有自己的主見,有自己的想法,她活的是不一樣的人生。
就好像是這個世界所有灰色當(dāng)中活的最恣意灑脫的一抹亮色,晃得人眼前發(fā)亮,無法忽視。
只是這抹亮色,似乎并不屬于自己......
楚云熙懶得搭理謝文展,只是隨意道:“不過是繡繡花逗逗鳥罷了。”
卻不想,謝文展聽了她的話竟然笑出了聲。
繡花逗鳥?楚云熙要真是做這些那才不是她了。
謝文展自認(rèn)還算了解楚云熙,明明知道她不是這種人,也明白她說這些話只是敷衍自己,卻不想就這么斷了話題,繼續(xù)問道。
“繡的什么花?逗的什么鳥?”
楚云熙嘴角抽抽,煩的不行。
真是不能理解謝文展今天又是抽了什么風(fēng),一大早的跑過來擾人清夢不說,又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惹人煩。
要不是不行,楚云熙真想上去給他一腳,讓他趕緊滾別在這里討人厭。
“布上花,籠中鳥?!?/p>
楚云熙的不耐煩已經(jīng)寫在了臉上,謝文展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,繼續(xù)這些沒有營養(yǎng)的話題。
就這么拖著時間聊了大半天,等到楚云熙幾乎已經(jīng)不想繼續(xù)偽裝,恨不能直接一個大白眼翻死他的時候,謝文展才準(zhǔn)備起身離開。
楚云熙擺了擺手,“殿下慢走,民女這幾日身子不爽利,就不送了?!?/p>
謝文展挑了挑眉,沒有說什么,只是隨意應(yīng)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