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點他們心里一時間都沒有明白過來,謝玄穆的話卻已經(jīng)起身。他淡淡掃了一眼眾人,見沒人敢開口,便道:“還有誰有意見嗎?”眾人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再開口。謝玄穆見沒有人有異議,便又道:“既然無事,散朝吧!”說罷,起身離開。高占也連忙跟著高聲道:“退朝!”眾人都有些呆滯的看著謝玄穆的背影消失,然后才回過神來。謝文軒偏頭看向謝文展,開口道:“三弟,此行一路平安。”他語氣淡淡,目光柔和,仿佛真是一個哥哥在叮囑自己要出遠門的弟弟。謝文展雖然心中不悅,這并沒有直接表達出來,而是勾了一下唇角,回應道:“多謝二哥關(guān)心,本殿下一定會平安回來?!痹捖?,謝文展不再停留,轉(zhuǎn)身就走。他也沒有想到,謝玄穆竟然會將這件事情交到他的頭上,更重要的是,竟然還讓江太傅為主。謝文展心中怒氣翻涌,但是面上這還是那副溫潤謙遜的模樣,他幾步走到江太傅身邊,開口道:“江太傅,之后還要麻煩太傅了。”江太傅聞言點了點頭:“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為官在位,就要為生民立命,為百姓立心。”他這幾句話說的淡漠,卻又分明是拒絕謝文展的刻意接近。“殿下,臣還要去提前做好準備,容臣告退。”江太傅隨意拱了拱手,沒再等謝文展的回復而是轉(zhuǎn)身離開。謝文展隱在袍袖下的手不由得攥緊,目光盯著江太傅離開的背影看了幾眼,可到底沒有說什么,也邁步離開了大殿。......謝玄穆從大殿里出來進了后殿之后,便停住了腳步,等著高占跟上來,才道:“皇兄最近如何?”從謝玄穆離開京城去金州城開始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多天時間。高占聽到謝玄穆的話之后,連忙伏低身子,開口道:“陛下這些天情況不太好,中間只醒了幾次,不過最長也不過清醒了不到兩刻鐘,便又昏睡了過去?!薄肮t(yī)怎么說?”“恭太醫(yī)說,陛下現(xiàn)在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,對身體的影響也越來越大,若是再找不到辦法,恐怕......”高占說到這里,猶豫了一下,后面的話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??墒侵x玄穆卻道?!坝惺裁丛捴闭f便是,不必吞吞吐吐的?!备哒紘@息一聲,表情有些悲戚。“龔太醫(yī)說,若是再找不到辦法,最多三個月,陛下就會徹底陷入昏迷,而這樣的情況一旦發(fā)生,也就意味著陛下性命危矣。”謝玄穆的表情頓時沉了不少。皇帝的事情,宮中的人知道的也不多。恭太醫(yī)是皇帝的心腹,所以一直都是他在照顧陛下。他醫(yī)術(shù)不錯,比白家人也差不了多少,診治病情一向很準,他都已經(jīng)這么說了,那就意味著,他們的時間的確不多了??墒悄羌?,他到現(xiàn)在還是沒有任何頭緒??磥?,他必須要兵行險招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