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琴下意識閉上眼睛,想起這段時間和楚云熙相處的點滴,對她而言,只要能護住夫人就夠了。
縱然是被楚天行捅死了,只要能夠?qū)Φ闷鹦〗銓λ暮?,那也值了?/p>
只不過預(yù)期的痛并沒有落在她的身上。
等司琴睜開眼睛時,只聽到碎片落地的聲音,睜開眼睛的時候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是楚云熙將楚天行推開了。
楚云熙和鈴兒匆忙回到遠香院,就看到庭院凌亂的一幕,心中頓時一驚,知道肯定是出事了。
然后就聽到臥房里傳來柳氏的哭聲,楚云熙面色一變,直接就朝著里屋跑了過去。
一進門就看到楚天行拿著碎瓷片要去扎司琴和柳氏,想也沒想直接上前將人一把拉開。
“夫人,您沒事吧?”
鈴兒也趕忙上前將司琴和柳氏扶了起來。
楚云熙看著柳氏受驚的模樣,心情無法平復(fù),她知道楚天行不是個好東西,卻也不想他竟然如此齷齪,甚至敢來遠香院做這種事!
“云熙,娘好怕......”
柳氏見到了楚云熙,仿佛是找到了依靠,緊緊的抱住她的胳膊躲在她的身后。
楚云熙看著柳氏衣衫不整的模樣,就知道她被嚇壞了,心中更是恨不得將楚天行殺之而后快!
“娘,有我在,不會讓你有事的,任何人欺負你都不可以,司琴,鈴兒,照顧好我娘?!?/p>
楚云熙將柳氏交給司琴和鈴兒之后,這才騰出手來收拾楚天行,也是此時,她聞到了楚天行身上,有很重的酒氣。
難怪今日敢踏入遠香院,原來是喝酒壯膽。
“父親在朝廷上如此忙,還不忘回府鬧事,難道父親忘記了,遠香院不是您該踏足的地方嗎?”
楚云熙氣急之下,直接端起茶杯潑了楚天行一頭一臉冰冷的茶水。
楚天行的酒頓時就醒了一半。
方才的事,他記得清楚,也不全是因醉酒鬧事,他垂涎柳氏美色已久,只是礙于楚云熙在身邊,所以才一直沒有來遠香院。
今日醉酒上了頭,又想起聽說楚云熙出門辦事,還未回來,所以起了心思,如今被自己的女兒當眾抓到,還潑了茶水,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惱怒。
“孽女!我是你的父親!柳氏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,如今我想在這里歇息,難道還要得到你的準許?!”
眼看著楚天行要端起尚書大人的氣派,楚云熙懶的和他耗,想起方才進庭院時聞到的血腥味,只怕小黑傷的也不輕,她需要時間來給小黑治傷。
“父親?呵,那你可別忘了,當年是你親手將我娘推開,將我們母女送到鄉(xiāng)下去的!如今我娘變成這樣到底是因為什么,想來父親心中應(yīng)該十分清楚!如今你不顧她的意愿,想強迫于她,難道不是禽獸行徑嗎?”
楚天行氣到發(fā)抖,他指著楚云熙的鼻尖,怒吼道,“楚云熙,我可是你爹,你怎可忤逆不孝,如此辱罵于我!”
“有些話我只說一次,以后父親最好繞著遠香院走,若是我娘再碰上今日這種事,我一定不會輕易罷休!等舅舅知道了,父親也應(yīng)該能夠想到會有怎樣的結(jié)果!”
楚天行饒是心中依舊氣惱,但也是自知理虧,又想起柳長麟,就更是不好說什么。
若是只為了一個女人,毀壞了他這么多年的謀劃,那才當真是不值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