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臣深邃的目光落在楚瑜身上,帶著無限柔情,她低聲寬慰,“她是你的客人,你擔心是正常的。也或許她身上有母親的溫柔,你才會這樣?!?/p>
楚瑜仰頭,看著漫天星空,“或許是吧?!?/p>
她輕聲呢喃著,“如果可以,真希望姜伯母是我媽媽。”
這樣,她是不是也是有人疼的小孩兒了?
從小也不會遭這么多罪。
楚家人說著補償,但傷害已經(jīng)造成,即便補償,當時的傷痛也深深留在了心里。
傷好了,疤還在,怎么也抹不去。
傅景臣的目光凝在楚瑜失落的臉上,指尖伸出癢意,他伸手撫上楚瑜頭頂。
楚瑜抬頭,清凌凌的眼神看向他,“怎么了?”
傅景臣喉結(jié)滾動,從她頭頂收回手,攤開掌心,里面靜靜躺著兩片花瓣。
楚瑜拈起花瓣,指尖不經(jīng)意地劃過傅景臣掌心,帶來酥麻的癢意。
他放下手掌,垂于身體一側(cè),微微蜷縮起手心。
癢意逐漸蔓延,直至喉間,他喉結(jié)快速滾動,移開視線,看向前方。
一時間,就連夜風都靜了下來。
被這么一打岔,楚瑜從情緒里拉了出來,她轉(zhuǎn)身帶著傅景臣往外走去,“時間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果然人還是需要朋友,就這么簡單地和傅景臣聊了聊,她心里舒服多了。
回了別院,傅景臣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,指尖把玩著一個陳舊的蝴蝶結(jié),“仔細查查楚瑜懷孕到幾歲的事情。”
手機對面的聲音有一瞬間的猶豫,“您上次讓調(diào)查,我發(fā)現(xiàn)楚家是在楚楠楠兩歲后才搬來的京都,時間久遠,又是異地,很多東西都已經(jīng)查不到了。”
沒有任何猶豫,傅景臣直接道:“繼續(xù)查?!?/p>
說完,傅景臣掛斷了電話。
他眼神落在手里的蝴蝶結(jié)上,不期然,掌心的酥麻再次爬了起來。
傅景臣小心翼翼放好蝴蝶結(jié),進了浴室。
兩個小時后,他帶著一身水汽,走了出來。
第二天一早,楚瑜仔細交代好方岑,這才出了門。
毫不意外的,傅景臣已經(jīng)等在了門口,楚瑜坐進車里,兩人一起離開了瑜宅。
姜照臨站在二樓窗戶邊,目送著黑色勞斯萊斯走遠。
他輕笑一聲。
陸瑤棲靠在床頭,手里正拿著一本書在看。
聽見聲音,她抬眸看了過來,“你在看什么呢?怎么一個人還能看笑了?”
姜照臨走過去,坐在陸瑤棲床邊,伸手端過方岑剛送上來的藥膳,吹了吹,送到她的嘴邊:“沒見過傅景臣這么追人的?!?/p>
陸瑤棲咽下嘴中食物,好奇:“怎么了?”
姜照臨搖搖頭,想起來又笑了,“這幾天看他的行為,分明是早已對小瑜情根深種?!?/p>
說到這兒,陸瑤棲也笑了笑,臉上看起來也精神了些許,“上次他媽媽竟然以為我們是過來搶她兒媳婦的,看來連傅家都知道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