掮客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。
吳大東好像看出來了陳默眼神中的含義,哈哈一笑。
“這兩人的牌局確實在陽城沒人敢接,因為大家都不知道他們根底,但是這活是我?guī)煹芙榻B給我的,我們?nèi)サ牡胤揭彩俏規(guī)煹艿膱鲎?!?/p>
吳大東拍了拍陳默的肩膀。
“小默,你放心,你大東哥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買賣?!?/p>
“我們啊,也就是打個配合,有人探底?!眳谴髺|向陳默擠了擠眼睛。
陳默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(yán)肅:“大東哥,我有一個規(guī)矩,只賭牌不做局?!?/p>
陳默非常不喜歡給人做局。
這也是他師門的規(guī)矩。
在賭門里賭牌跟做局是兩件事兒。
做局是串通好莊家跟賭客,事前大家約定好暗號,一起串牌,互相打掩護,??右患?。
這不是賭局,這是詐騙,屬于下九流。
吳大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“小默,不是東哥說你,這兩個人來自港島,我們肯定是要團結(jié)一些一致對外啊?!?/p>
“大東哥,我說了,這是我的規(guī)矩?!标惸膽B(tài)度很堅決。
無論吳大東怎么說,他就是軟硬不吃。
吳大東眼中閃過不耐,這小子有點油鹽不進。
陳默也瞇起了眼睛,食指無意識地叩擊著。
氣氛沉寂了下來,只剩下三輪車的突突聲。
吳大東陷入了思考。
雖然他只跟陳默玩過一次牌,但也就是那一次,讓他確認(rèn)陳默是個高手。
他根本看不透這小子的手法。
陳默全程都在悶牌,而且手指只接觸過自己的牌面。
他吳大東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。
如果當(dāng)初陳默不肯來幫他,他肯定會用些手段,沒想到這小子很上道。
這次他非要帶上陳默也是因為心里沒底。
沒有人跟港島的那兩個人玩過牌。
假如他跟他師兄兩個都栽了,這個結(jié)果是他承受不起的。
但是讓他們就這么放走這兩只肥羊,又不甘心。
想到這,吳大東咬了咬牙,暫時還不想跟陳默撕破臉皮。
“小默,我跟我?guī)熜謺幸粋€人下場的,你只要保證不坑自己人,我答應(yīng)你的提成不變?!?/p>
“好。”陳默答應(yīng)得也很痛快。
還算吳大東識相,要不然今天免不了要廢些手腳。
陳默并不想在自己還毫無根基的時候惹麻煩,但是他也不怕麻煩。
三輪車一路將眾人拉到了一處廢舊的院落里。
外表看著像是廢棄很久了。
三間小平房外表看著有些破敗。
其中有一間還掛著藍(lán)色的門簾。
門外站著幾個盯梢的人,煙頭的紅光忽明忽暗。
“師兄,我們來了!”
吳大嗓門剛響起來,藍(lán)色門簾一掀,走出個笑瞇瞇的胖子,圓臉上堆著人畜無害的笑。
“小默,這就是我?guī)熜?,吳三元?!?/p>
吳三元笑著伸出手:“這位就是陳默小兄弟吧?幸會幸會?!?/p>
陳默握住他的手,注意到對方眼里閃過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