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理解了,我不想要馬,一匹都不想要?!?/p>
“理解就好,你看,我半夜跟你推心置腹一談,就談好了,實在談不好,就只能敞開心扉好好說,說通了就好了,對不對,盧大人?”江長天把劍放在他心口上,認真的比劃道。
“對對對,你說的都對?!北R知州滿頭大汗,渾身顫抖,敞開心扉不是指用劍劃開,這是形容詞
盧知州的手血流不止。
他看著江長天起身要往外走了,他大口大口的呼吸,覺得自己逃出生天了。
卻不想江長天才走兩步,又退回來。
對著他心口猛踹了兩腳,把他踹著了熟蝦一般,卷起來。
“忘了說一件事,不知道盧大人是真心喜歡馬,還是有人告訴你在下有好馬,你可知道,曾經(jīng)有人說我閨女壞話,我一夜殺了那人家中六百多人,燒了她家,那火燒了幾天幾夜,sharen的刀都鈍了,換了三把。這樣說你能理解嗎?那人不是慫恿你要馬,是慫恿你去死,你聽懂了嗎?”
盧知州痛哭流涕,懂了,真的懂了。
是誰在他耳邊說江司馬有馬的,那人就是要他去死。
江長天看他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又踹了兩腳。
燈籠下,夜色中,江司馬有點生氣的道:“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把閹黨的關(guān)系抬出來,你這樣還有一點朝廷命官的樣子嗎?丟了朝廷命官的臉了!”
“是是是,以后再也不說,我與閹黨不共戴天?!北R知州痛哭舉手發(fā)誓。
然后又被踹了一腳。
“都是你們這些狗賊敗壞閹黨的名聲,他們辛辛苦苦在皇宮,一年都不能出來一回,他們有什么錯,他們只是盡心伺候皇上而已,要被你們這些臭蟲抹黑,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朝廷命官,呸!”
盧知州徹底被踹傻了。
不是,你到底站哪邊的?。。?/p>
“我有個異父異母親兄弟,姓嚴,善音律,就在宮中,苦苦掙扎,求生,卻被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敗壞名聲,什么閹黨,那是我好兄弟,我決不允許你們再這樣,今后我江長天再遇到打著閹黨名聲作亂的人,見一個殺一個?!?/p>
燈籠搖晃。
江司馬終于走了。
盧知州終于暈過去了。
江州沒有宵禁。
夜風(fēng)很涼。
江司馬帶著人,慢吞吞的走向驛站,好在驛站離官署不遠,離官員豪宅也不遠,太遠,他可能就不想來了。
杛棲遲慢吞吞的跟著一起散步。
走著走著就落后半步了。
江長天停下來等他。
杛棲遲又跟上。
“江兄你殺伐之氣比之前重許多?!?/p>
“嚇唬人的。妻小柔弱,在外總要裝的兇一點?!?/p>
“這以后還是要設(shè)立宵禁,這江州治安不行,你看盧知州全家差點被滅口了,都沒有人管?!?/p>
“是的,不太行,不如荊州好,還是江兄你管的好?!?/p>
“是的,以前沒有做官,也不操心,現(xiàn)在做官了,看到不好的,就想管一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