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孩子關(guān)系能夠緩和,是他們想要看到的。
要是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問,肯定會尷尬,還不如當(dāng)做不知情。
秦品瑤一口一口的吃著飯,時不時的看向旁邊吃得十分優(yōu)雅的白羽希,欲言又止。
“有什么話但說無妨,都是一家人,不必隱瞞?!?/p>
白羽希剛吃完最后一口,碗筷輕輕的擱在了桌面。
餐紙擦著嘴角的油漬。
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秦品瑤深吸了一口氣,小心翼翼的把一個報名表遞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阿姨有個病人是舞蹈大賽的評委,她給了我這個報名表,我想著我家里也沒有孩子會跳舞,但是阿姨想到了你?!?/p>
“阿姨真的很希望你能夠走出來?!苯?jīng)過了心理治療。
原主沒有像之前那樣這么的偏激,但她內(nèi)心還是有一根刺。
要是不拔的話,她這輩子都會過得不開心。
秦品瑤說這句話的時候,緊緊的捏著拳頭,就害怕會惹怒這個孩子。
因為每次提跳舞,她的態(tài)度都會特別的激動。
白父也緊張的看向白羽希,如果她掀翻了餐桌的話,他會立馬的上前護著她,別讓她受傷。
出乎意料之外,面前的白羽希神色慵懶的把報名表接過。
手撐在了額頭里,眼瞼微微的垂下,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。
“好?!?/p>
這一個字宛如一個手雷丟到了海里,砰的一聲,驚起了驚濤駭浪,浪花四濺。
女兒竟然沒有發(fā)飆,更沒有發(fā)脾氣。
就這么平靜的把這報名表接下來說了一聲好。
那是不是代表她答應(yīng)了要參加這一次的舞蹈大賽?
秦品瑤緊繃的神經(jīng)松了下來,嘴角逐漸溢出了笑容。
從心理醫(yī)生到她的后媽,秦品瑤一直十分的緊張,就害怕做得不好,讓她的病情復(fù)發(fā)。
這一次是難得的機會,冒著有可能會跟她決裂的可能,把報名表給了她。
真的很希望白羽希能重新的跳舞,重回自信心。
沈嚴昭安安靜靜的吃著飯,眉目低垂著,遮住了眼底不悅的氣息。
真的很不想姐姐重新跳回舞蹈。
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被強行的暴露在眾人的面前。
姐姐跳舞的舞姿實在是太美了,真的好不甘心啊,想把她藏起來。
“姐姐,你真的要重新跳舞嗎?”吃完了飯。
沈嚴昭跟在了白羽希的身后上樓,他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鼓起了勇氣問著她。
白羽希腳步一頓,看著手上的報名表,輕輕的頷首。
目光落在了還站在她前面的沈嚴昭,聲音冷冷:“還有事嗎?”
沈嚴昭狂搖著頭:“姐姐,記得要做作業(yè),明天老師要檢查的?!?/p>
“嗯。”
白羽希握住了門把輕輕的擰開,門咔嚓的一聲響起。
沈嚴昭略顯癡迷的盯著她的后背。
只見白羽希腳步一頓,突然轉(zhuǎn)過身來,他的表情切換的特別快。
一副怯懦又乖巧的模樣:“姐姐,還有什么事情嗎?”
“進來跟我一起做?!?/p>
想要跟本尊做作業(yè)就吭聲,一直盯著本尊的后背,都快燒焦了。
沈嚴昭的臉上劃過了欣喜:“好的姐姐,你等一等我,我現(xiàn)在就去拿作業(yè)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