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陵光神君,你方才說了,你是守著天界的第一個關(guān)卡,好,那本王現(xiàn)在就告訴你,你敢守本王就敢踏過你的尸體?!?/p>
說完,鬼王雙目熾烈。
明月看著他,再看向他同樣堅定的左眼,手指動了動想要去捂住他的右眼,可是其實這些跟眼睛沒有關(guān)系。
“好,我等你來殺我。”
說完,深深地再望了他一眼,抬手拱手行禮。
沒有再多說一句話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白色的背影比鬼王任何時候看到的還要單薄,他一直覺得那人很堅韌強(qiáng)大,以前是,如今也是。只是那晚將她壓在身下,將她揉在懷里,才知道她柔軟只要輕輕一抱,就能塞進(jìn)胸膛。
她很瘦,比任何時候都瘦,比沉在海底萬年的太真還要瘦,只是那挺拔的脊梁骨依舊像支天撐地不折不撓的挺著,壓不彎折不斷。
鬼王憤怒地閉了閉眼,眼皮之下忽而又閃過,一個能吃掉一桌食物的少年,那個從瘦弱的少年變成嬰兒肥的臉蛋,笑起來的時候還能看見軟軟的小下巴。
該死的,這么想來,忽而明白為什么后夕晝那么想要毀了天界,因為那是禁錮陵光神君的東西,只要將它打破才能讓那個喜歡自由自在的家伙云游四方,無拘無束。
他并不需要知道這些原因,鬼王狠狠地捏緊拳頭,鋒利的指甲刺入手心,他只要按他心里的想法去做就好了!陵光神君不也這么說的吧?!
“鬼王?”
“”鬼王目光冷厲回頭,看見是太真才猛然一震,心里一下就放軟了下去,“你怎么出來了?外邊這么冷。”
太真神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。
鬼王這才發(fā)覺手心的血低落在地上,將手王身后一放,松開了拳頭:“我們回去?!?/p>
“手沒事嗎?”太真問。
“無妨?!?/p>
“陵光神君說了什么?”
“沒事,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。”
太真沉默了一會兒,然后說道:“從以前開始,關(guān)于戰(zhàn)事與政務(wù)你就不跟我說,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”
她故意停頓了一會兒。
鬼王目光微微一動,她猜到什么了?
太真觀察了他之后才繼續(xù)說:“陵光神君是來勸你休戰(zhàn)的吧?”
鬼王垂下長長的眼睫:“哦?!?/p>
“其實你不必抱著為我報仇這樣的理由去做這些事,御天”這個名字太真似乎叫得還不大習(xí)慣,“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,如今能夠與你消除誤會從新走到一起,我要的不過就是與你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過日子罷了。”
鬼王:“會的?!?/p>
“所以,你能不能就算是為了我,不要再殺戮,好不容易破鏡重圓,我不想太快從美夢中醒來?!?/p>
“這并不是夢?!惫硗跎锨熬徛曊f,“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離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