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實說,別煽情?!?/p>
看鬼王面色肅然,虞芽兒才縮了下脖子說道:“看書。”
“看的都是什么書?”
“”虞芽兒仔細(xì)想了想,平時她沒怎么留意這個,不過那日幫神君將書放回書架的時候,她看過名牌,“還是類似之前凈化魂魄的書,從古至今的文綜卷軸神君都有找過?!?/p>
果然太真并非是安然無恙的對吧?否則她如何還會研究這類書籍?
趙明月站在偌大的寢宮內(nèi),寬敞的大廳,沒有一點(diǎn)累贅飾品,用品大多是墨染的簡單色調(diào),跟以前的風(fēng)格一模一樣,顯然愛好還是相同的,怎么心會不一樣呢?
因為她占據(jù)了這個地方,所以他寧愿不回來也不愿意與她相見是嗎?
趙明月,你在害怕什么?又在期待什么?
就算你害怕他心里沒你會趕你走,但也總得見面的不是嗎?你期待他自己回來,可是這是第幾天了?你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多愁善感患得患失。
趙明月走進(jìn)臥房,跟外邊的裝飾相似,那張床她自己躺了幾天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他的床大得空蕩蕩的。
明月走到他的柜子前,這是很多年后第一次打開他的柜子。
里邊也有著淡淡的陽光味道,即便在陰曹地府這樣的環(huán)境,總保持著陽光的味道著實讓她心里暖得快要融化了,就如同當(dāng)初他把浴池引入溫水,把屋里設(shè)上地暖一樣。
在大柜子里邊,果然看見了那件嶄新的紅色新郎禮服,趙明月眼眶忽而有些發(fā)燙,伸手摸索了那絲滑的面料,摸過衣襟、衣領(lǐng)、肩膀、袖子
那日他穿著紅衣來迎娶她的模樣再次刻入眼底。
不知道他們成親那日這色彩單調(diào)的房間紅得多么喜慶,她沒能見到他布置的婚房,但卻能想到他穿著禮服一個人回到這個婚房的情景,這么想,趙明月此時的你也不算多可憐,你不過是在怨天尤人罷了。
明月將那間禮服拿出來,穿在了自己的身上,大了點(diǎn),長了點(diǎn),可是這是他當(dāng)日來娶她的見證。
“新郎后夕晝,你是否愿意趙明月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(jié)婚約?無論疾病還是健康,都愛她,照顧她,尊重她,接納她,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”
話音剛落。
趙明月看見鏡子中除了自己,多了一個黑袍人,鬼王。
她不覺一愣,居然在她給的最后一個期限等到他了?心中一喜,她立刻轉(zhuǎn)身看向他:“回來了?”
鬼王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,目光上下看了她一身稍顯寬大的新郎禮服,腮幫子緊了緊:“陵光神君可真有閑情逸致。”
明月低頭看了自己這身:“這個是”
“不必告訴本王,那是你與他之間的事?!惫硗跆种浦?。
趙明月愣了下,隨即閉了口:“所以你這次回來所為何事?”
鬼王轉(zhuǎn)身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,目光直視陵光神君:“如實說,太真如今究竟是怎樣的狀態(tài)?”
明月目光一暗,忽而笑著問:“你看,我這一身紅袍好看不好看?!?/p>
“”鬼王擰眉稍有不悅。
明月背起手說道:“下次你來當(dāng)新娘,我來當(dāng)新郎,估計也很配吧?!?/p>
“本王耐心有限,太真如今可算是痊愈?”
“你蒙上右眼跟我說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