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不管昨天兩人是天雷勾動地火也好,你情我愿也罷,美夢醒來現(xiàn)實里還有個太真神。
若是正常的思路,她應(yīng)該挖空心思繼續(xù)去引誘他才對吧?
宮斗不就是如此?
可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勾心斗角,畢竟太真如今不省人事,她要斗就只能都鬼王,而如今的鬼王又不全然是后夕晝,所以她太過鋒利反而會矯枉過正。
“神君不如也去幽浮殿看看太真神吧?”
“嗯?”明月好笑的看著虞芽兒。
虞芽兒解釋道:“這個時候,神君顯得大方謙讓,鬼王必然會覺得神君貼心,從而會更加寵愛神君,反正太真神如今還沒醒,陛下也不會整日都在幽浮殿的。”
“虞芽兒還當(dāng)真以為是宮斗戲呢?”
“什么?奴婢說得不對?”
“說得很對,不過沒有那個必要,這桌上的東西太多了,你們過來與我一起吃吧?!?/p>
鬼王今日特意在幽浮殿呆了很長時間,以陵光神君的智慧自然知道他不回寢宮見她的原因,但她也并沒有以任何理由找過來。
不來就不來吧,正好他也不大想要見到她
只是這隱蔽的幽浮殿安靜得讓耳朵都似乎鳴叫起來,鬼王將手中的書放下,走出去透透氣,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寢宮附近,虞芽兒提著燈籠在回廊里行走,見到他恭敬地退到一旁。
不再寢宮伺候著陵光神君,她亂跑什么?
鬼王橫眉,即便不說話,陀澤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,出生問道:“虞芽兒,不是讓你伺候神君,你怎么還有時間在外邊亂晃?”
“神君晌午就離開了寢宮。”
離開了?
“可說了去哪兒?”
“并沒有說去哪兒?”低著頭的虞芽兒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鬼王,察言觀色之后才說道,“神君上午一直等鬼王回來一起用膳的,后來直到王去了幽浮殿然后沒吃幾口就去了書房,直到下午她才離開的書房?!?/p>
鬼王目光漆黑看不出他是什么神色,陀澤小心翼翼試探:“要不小的去請神君回來?”
“請她回來做什么?”鬼王冷哼一聲,大步流星就進(jìn)了書房,“本王不過回來拿幾本書,可沒工夫與她周旋?!?/p>
書房里的竹簡重新吊了上名牌,昨天是他主動將她堵在書房里的,是他把她抱回臥房的,再怎么說他是個男人,發(fā)生昨夜這些事要論對錯還是在他。
怎么昨夜就那么控制不了自己。
似乎,在陵光神君面前他一直很難控制自己。
拿了一卷書出來,但并沒有看的念頭,他就是看書看煩了才出來的,只是怎么無意之中又找了一個回來拿書的借口,幾時開始為了見陵光神君他連自己都騙。
將書卷丟在大書桌上,瞥眼看見窗下的坐塌上,又零散擺著書冊與紙硯,不用想也知道是陵光神君的杰作,那人隨手放書習(xí)慣還是沒變。
習(xí)慣?他幾時知道了她的習(xí)慣?
想著人已經(jīng)走過去,將那些書推開一看,不由愣住了。正是昨晚她在書房找的那些書,在知道他去幽浮殿之后,她居然還能按部就班繼續(xù)研究凈化太真的辦法,這人清醒得讓人憤怒啊。
之前他說,陵光神君不過一介女子,其實這話他錯了,即便是個女子,她也是令人敬畏的上神,容不得小看她一絲半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