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只有一個可能。
他在被那些chusheng撕咬分食的時候,人甚至還活著!
一想到那個畫面,想到楊勝利在清醒中感受著皮肉被撕開、骨頭被嚼碎的痛苦,張佩珍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。
這可真是
太好了。
活該!
就在這時,村長李大山皺著眉頭走了過來,打斷了眾人的議論。
“行了,都別說了!”
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
“人死為大。”
“國忠,國勇,你們兄弟幾個,搭把手,趕緊把人抬下山吧。”
楊家四兄弟默默地點了點頭,找了粗壯的樹枝和繩子,開始準(zhǔn)備。
下山的路上,氣氛沉重。
快到村口的時候,李大山特意放慢腳步,走到了張佩珍和幾個嘴碎的婆娘身邊。
他壓低了聲音,嚴(yán)肅地叮囑道。
“今天晚上的事,特別是這人參的事,誰也別到王翠花跟前去嚼舌根?!?/p>
李大山一臉的憂心忡忡:“她畢竟年紀(jì)大了,我瞅著她這段時間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。”
“這要是讓她知道,他兒子是為了個不值錢的小苗苗死的,我怕她一口氣上不來,人當(dāng)場就過去了!”
幾個婆娘聞言,都趕緊點頭稱是,保證不亂說。
張佩珍在一旁默默聽著,一言不發(fā)。
她心里卻在冷笑。
就算這次不被氣死,就王翠花那個破敗身子,也撐不了幾天了。
正好。
到時候,他們母子倆就可以在地下團聚了。
多好。
夜,已經(jīng)深了。
山風(fēng)吹過村口,帶著一股子涼意,刮在人臉上,像是小刀子。
村里大多數(shù)人家都還亮著燈,沒幾個人能睡得踏實。
男人們都上了山,還是去的平常沒人敢進的后山,這大半夜的,誰家婆娘能不懸著一顆心?
萬一要是真碰上個什么豺狼虎豹的,那可是要命的事兒!
村口的大槐樹下,三三兩兩地聚著些女人,都是家里男人上山了,實在放心不下,索性出來等著。
大家伙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,可那眼睛,卻都直勾勾地盯著通往山里的那條漆黑小路。
“這都后半夜了,咋還沒回來?”一個年輕媳婦兒搓著胳膊,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焦躁。
“再等等吧,山里路不好走?!迸赃叺膹埓髬尠参康?,可她自己的眉頭也擰成了個疙瘩。
就在這時,遠處漆黑的山路上,忽然亮起了一星星的光。
緊接著,是第二星,第三星
光點越來越多,連成了一條搖搖晃晃的火龍,正朝著村口的方向緩緩移動。
“回來了!回來了!”
不知是誰喊了一聲,所有人都精神一振,懸著的心總算是往下落了一半。
大家伙兒立刻朝著路口迎了上去。
“當(dāng)家的!沒事吧?”
“他爹,山里咋樣啊?”
女人們七嘴八舌地問著,急切地在人群里尋找著自家的男人。
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漢子,滿臉的疲憊,他擺了擺手,示意大家伙兒別急。
他重重地嘆了口氣,聲音沙?。骸俺鍪聝毫恕!?/p>
“死人了?!?/p>
轟!
這兩句話,就像是兩顆炸雷,在所有等待的女人耳邊炸響!
剛才還嘈雜的人群,瞬間死一般的寂靜。
每個人的心,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!
下一秒,恐慌徹底爆發(fā)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