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我以前給你的教訓還是太輕了呢!”
楊勝利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,終于想起了之前張佩珍好幾次差點把他給閹了、剁了的事情,眼里的恐懼互要凝成實質(zhì)了。
他用盡全身力氣,聲嘶力竭地吼道:“報公安!我要報公安!張佩珍你這個瘋婆子!你這是故意傷人!”
聽到這話,張佩珍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慌亂,反而緩緩地,露出了一個堪稱和善的微笑。
那笑容里,卻透著讓人膽寒的冷意。
“好啊,”她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你去報?!?/p>
她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,滿意地聽著楊勝利的慘叫。
“正好讓公安同志們過來評評理?!?/p>
“看看是你給我家豬崽子投毒的罪過大”
張佩珍頓了頓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一字一句地敲下最后一錘:“還是我打斷你一條狗腿的罪過重。”
這話,像是淬了毒的冰錐,狠狠扎進楊勝利的心窩子里。
他疼得渾身痙攣,面如金紙,卻還是強撐著一口氣,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。
“你你血口噴人!”
楊勝利的眼睛因為劇痛和憤怒布滿血絲,死死地瞪著張佩珍。
“你家的豬就算被人毒死了,那也跟我沒有半點關系!”
他嘶吼著,試圖用音量掩蓋自己的心虛。
“都是你活該!你自個兒想想,你那張破嘴,你那臭脾氣,得罪了村里多少人!”
“指不定是誰看你不順眼,給你個教訓!”
“你賴我頭上算怎么回事!”
周圍的村民們聽了這話,面面相覷,一時間也有些動搖。
畢竟張佩珍的脾氣,確實算不上好。
可張佩珍聽完,非但沒動怒,反而冷笑了一聲。
那笑聲極輕,卻像羽毛似的,撓得人心尖發(fā)癢,又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寒意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?!?/p>
她慢悠悠地開了口。
“我家的豬,搶救得及時?!?/p>
“一頭,都沒死?!?/p>
什么?!
楊勝利整個人都僵住了,大腦仿佛被重錘砸了一下,嗡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
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“怎么可能?!”
那草藥那草藥可是他特意去山上找了好久的,拌在豬食里,怎么可能不死?!
話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
完了!
張佩珍嘴角的笑意瞬間擴大,冰冷而殘忍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
她腳下猛地一碾!
“咔啦——”
那本就錯位的斷骨處,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??!”
楊勝利的慘叫聲再次劃破長空,這一次,比剛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厲!
他疼得在地上瘋狂抽搐,像一條離了水的死魚,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