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徐景強,目光突然間一亮,因為眼前身形壯碩的人影,單腿站立,可是卻穩(wěn)如泰山,眼神堅毅的看著前方。
“...對...對!對了,就是這個感覺?!?/p>
徐景強一拍大腿,語氣有些興奮的開口說道。
風吹紅色披風隨之而動,宛若天邊紅霞烙印其身后,手指北上,那是他們進攻的方向,神情淡然,眼神中充滿了自信,整個神態(tài)就是氣勢如虹的揮斥方遒。
無論是眼神、動作、氣勢、還是殘身,徐景強感覺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。
徐景強目光有些興奮,只是看著丁家國的神態(tài),讓他的眼神中產(chǎn)生了絲絲的好奇。
“總教頭,您是最早跟著旅...長的,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成團之前發(fā)生的事?”徐景強對于虎賁旅的了解,在此之前也僅限于報紙。
可是真正加入了虎賁旅的一團之后,那死字旗立所產(chǎn)生的影響,根本不是報紙所見。
只不過成團之后,許多老兵都親自參與,徐景強可以打聽到,只是成團之前,據(jù)說只有寥寥一百多人,這些一百多人有些已經(jīng)戰(zhàn)死,有些在營長與連長的崗位了,目前十分的忙碌,也很難碰到。
所以就算是想打聽,也無從聽起,只能聽著二手與三手的消息,如今有這么一個機會,去了解虎賁旅的過往,徐景強自然不會錯過。
“當初啊....”丁家國神情還帶著追憶,眼神中更是充滿著感慨。
“那個時候旅--長只是一個大頭兵,我也是一個被‘戰(zhàn)友’賣的連長?!?/p>
“當時我們?nèi)松?,還窮,要想飽飯還有武器,全部都是要靠鬼子,就是以戰(zhàn)養(yǎng)戰(zhàn),我們那個時候腳步是一刻都不敢停,睡山洞,天為被地為床,要不是因為繳獲了萬家鎮(zhèn)一個營的馬匹,我們都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那個冬天,然后就是黑云寨,民瘦如枯枝,鼠肥卡其洞,你是不知道把旅長氣的,當場就槍斃了,那兩個土匪頭子。”
“后來....就沒有停下來過,在晉地百戰(zhàn)百勝,打的換了指揮官,又把第二任指揮官殺死在逃跑的路上?!?/p>
丁家國神情很感慨,畢竟腦海中的記憶說出來的時候,這才恍惚,時間真的是一把無形的刀。
當初十九歲的少年,如今已經(jīng)成為了戰(zhàn)無不勝的旅..長。
而他已經(jīng)缺胳膊少腿,沒法繼續(xù)沖鋒。
徐景強認認真真的聽著,只是聽著丁家國說完之后,他突然間怒罵了一聲:
“狗日的閻老西?!?/p>
話音一落,丁家國臉上笑了笑,畢竟當初他們可是沒有少罵閻老西。
“繼續(xù)練練,別到時候我關(guān)鍵時刻掉鏈子?!倍〖覈帐傲艘幌虑榫w,眼神嚴肅了起來。
畢竟他的利用價值更高,旅...長才會更安全,而他也不用待在后方,可以跟著大部隊前進。
畢竟當替身,可比黑云寨強多了,因為誰也說不定,北寒之地戰(zhàn)事了結(jié)之后,會不會直接馬踏櫻花。
跟著大部隊,丁家國認為起碼不會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