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給黃龍制定的計劃是后半夜再“偷襲”文家,晚上我早早躺在床上,卻無法入眠,腦海里反復(fù)推敲著每個細(xì)節(jié)。
我的計劃是這樣:黃龍“夜襲”文家之后,明天一早就去胡家談判,而籌碼就是我。
胡家手里并沒有拳譜,但毫無疑問的是,胡家?guī)缀趺總€族人都想殺了我而以泄心頭之恨,尤其是胡哲和胡立杉,對我算是恨之入骨了。
基于這種心理,所以胡立杉一定會答應(yīng)和黃龍交換。
只要胡立杉上當(dāng),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。
交換的地點自然不能選在胡家,到時候再讓黃龍和武林中的人通個氣,提前埋伏在見面的地點,一旦胡家的人露面,也就成了甕中之鱉。
而這樣做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,就算胡立杉死于武林人士之手,我也有足夠的理由撇清自己的嫌疑,畢竟在整個計劃當(dāng)中,我也是受害者。
時間到了凌晨一點,黃龍帶著七八個蒙面人準(zhǔn)時到達(dá)文家,而季天成和茅氏兄弟知道行動方案,于是就假裝和黃龍等人打了起來,說白了就是走個過場。
當(dāng)時的動靜鬧得確實不小,文家很多成員都被吵醒了,有的還說要報警什么的。
我見火候差不多了,就假裝落入黃龍之手,那家伙倒也不笨,假裝挾持我然后離開文家莊園。
“快追,一定要把張凡救回來!”此刻文天保追到莊園門口,看著我們離去的背影,很配合地呼喊起來。
只不過雷聲大雨點小,季天成和茅氏兄弟象征性追出一段距離之后,就故意放慢腳步,給我們創(chuàng)造逃離的條件。
黃龍扛著我跑出一段距離之后,我急忙說:“差不多了,快放我下來?!?/p>
黃龍把我放在地上,氣喘如牛地問道:“接下來怎么辦?”
“找個地方睡覺?!蔽宜α怂γ浲吹哪X袋說。
雖然已經(jīng)很晚了,但很多酒店都是全天營業(yè),后來我們在附近一家酒店開了房間睡了幾個小時。
次日清早。
隨便吃了點東西,我就帶著黃龍坐車去了胡家,路上我一直叮囑他見了胡立杉該怎么說,還有到時候胡立杉肯定會懷疑,不免會詐他,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露出心虛的表情,都是老狐貍,一旦有任何貓膩,胡立杉肯定會猜到這件事是個圈套。
黃龍也是不停地點頭。
到了胡家附近,我沒有下車,黃龍下了車便大步朝胡家宅院走去,不久便沒影了。
“師傅,今天你這車我包了,錢一分不少的給你?!蔽页緳C(jī)說。
不得不說,此刻我還是很緊張的,萬一黃龍在談判的時候,露出任何破綻,整個計劃都會功虧一簣。
可我也只能干著急,希望黃龍能頂住壓力撐過去。
香煙一根連著一根,抽到最后我感覺嘴巴里面都有一層厚厚的焦油。
我一邊連續(xù)抽煙,一邊盯著手機(jī)屏幕,黃龍已經(jīng)進(jìn)去四十分鐘了,可還沒有出來,按理說早該出來了,難不成黃龍真的露餡了?
想到這里,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