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淺突然一聲怒吼。
“我可憐他?那誰來可憐我?”
“你也知道他是我的親哥哥,他幫著外人要挖我的腎,他就是這么當哥哥的?”
“上輩子我被他誣陷坐牢五年,入獄前在林家被他羞辱三年,出獄后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,我這輩子沒有主動找他算賬都是我仁慈;如果他不來招惹我,我也當他就是個屁,不跟他計較?!?/p>
“可他是怎么做的?他要挖我的腎,讓我變成一個殘疾,你居然還讓我原諒他?”
“江逐月,你不是不知道我對變成殘疾有多么排斥,上輩子我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們一家子害成了殘廢,這輩子難道還要讓我成為殘廢嗎?”
江逐月眼淚不停的掉,她不斷搖頭,“不是的,媽媽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呵!”時淺冷笑,“林彥書不是小孩子了,他是個成年人,成年人就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責任。”
“不過你大可放心,他只是從犯,肯定不會被判處死刑的,不過就是坐幾年牢罷了,有沒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江逐眼睛瞪的大大的。
這句話她簡直太熟悉了。
因為,上輩子林彥書不止一次這樣說林淺。
“不就是做了五年牢嗎?你只是坐牢,顧依琳可是成為了植物人?!?/p>
江逐月再也沒臉與時淺對視。
時淺淡淡道:“既然林彥書覺得坐牢沒什么大不了,那就讓他在監(jiān)獄里好好體驗一下吧,相信他在里面會被改造的很好。”
“你大可放心,我絕對不會讓人在監(jiān)獄里特意關照他,他失去的只是自由,上輩子我可是失去了一條腿和一顆腎,他可比我幸福多了?!?/p>
江逐月大腦一片空白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時淺一把推開她,走出了病房。
卻不想,迎面一頭撞進了一個高大挺拔的懷抱。
時淺抬頭,當看清面前的人的那一刻,她的瞳孔瞬間緊縮。
顧北辰?
她萬萬沒想到,居然會在醫(yī)院里看到顧北辰。
這個男人,上輩子也曾傷害過她。
不過,與林家人和陸沉比起來,他對她的傷害就只能算是毛毛雨了。
因為突然見到他太過震驚,時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穿著一身黑西裝的顧北辰,在看到時淺的那一刻就移不開眼了。
他看到了誰?
居然是華國最頂尖最年輕的天才科學家。
換成普通人可能不會去關注科學家,但顧北辰不同。
顧北辰上學期間就知道時淺的大名。
他自詡自己成績優(yōu)異,可與這位天才想必,簡直就是云泥之別。
明明兩個人同樣的年紀,但人家考上大學的年紀,他還在上幼兒園呢。
可以說,時淺是他的偶像,他是時淺的忠實粉絲。
突然之間,被偶像投懷送抱,顧北辰整張臉都因為激動而漲紅。
站在顧北辰身邊的顧依琳驚呼一聲。
“哇!哥哥,這是不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偶像時淺嗎?我記得昨天還有新聞報道了她,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了她。”
“真人簡直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漂亮?!鳖櫼懒招切茄鄣目粗鴷r淺。
時淺回神,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,聲音更是稱的上冷淡。
“可以放開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