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內(nèi),沈曼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她端著面走出來,剛要做到林淺身邊,但想到她聽不到,腳步一轉(zhuǎn),坐到了林淺對面。
這樣,方便她能看清自己的口型。
沈曼一邊吃著面,一邊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開口問道:“淺淺,剛才進(jìn)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呀?”
“那是傅先生的特助,李特助?!?/p>
沈曼聽聞,心中一震,筷子停在半空。
他居然是傅先生的人?
那他怎么跟陸瑾修混在了一起?
想到自己從李特助那騙到的一百萬,沈曼頓覺亞歷山大。
她討厭自大傲慢的有錢人,所以騙那樣的人,她一點(diǎn)心理負(fù)擔(dān)都沒有。
可她卻并不想欺騙好人,尤其是保護(hù)淺淺的人。
沈曼連吃面都不覺得香了,只覺得那一百萬是燙手山芋,只想馬上還給李特助。
要是被淺淺得知她從李特助那騙錢,淺淺一定會對她非常失望的。
沈曼低垂著頭,眼里情緒不停的變換,雖然機(jī)械地往嘴里送著面,卻根本嘗不出任何味道。
飯后,沈曼幫著林淺收拾碗筷。
她心里裝著事兒,話變得極少。
而林淺因耳朵聽不見,本就話不多。
一時間,廚房里只有水流聲和餐具碰撞的輕微聲響。
等一切都收拾好,林淺帶著沈曼進(jìn)入了繡房。
這些日子,林淺除了吃飯睡覺,幾乎都泡在繡房里刺繡。
沈曼看著滿屋子五彩斑斕的繡線,又瞧著專注刺繡的林淺,心中對她的心疼愈發(fā)濃烈。
淺淺不管做什么都能夠做到最好。
非遺刺繡這項(xiàng)技能,是她在監(jiān)獄里學(xué)習(xí)到的。
短短五年,她的技藝就達(dá)到了大師水準(zhǔn)。
可是,如果淺淺沒有入獄,以她的能力從清北畢業(yè)后,人生定會更加燦爛奪目。
沈曼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淺刺繡。
林淺坐在窗邊的繡架前,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,宛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。
她刺繡時的模樣,寧靜而美好,倘若再穿上一身漢服,活脫脫就是一位從古代畫卷中走出來的大小姐。
沈曼不禁拿出手機(jī),把林淺刺繡的這一幕拍下來。
拍完后,她又靜靜地看著林淺,思緒卻飄遠(yuǎn)了。
她在心里盤算著到底該怎么把那一百萬還給李特助。
同時也在想,淺淺之前說一年內(nèi)要繡完這副刺繡,而自己又要怎樣在短短一年內(nèi)攢夠出國的錢呢。
時間過得很快,轉(zhuǎn)眼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。
沈曼在傅家吃過飯后,與林淺告別,便徑直回了學(xué)校。
下午,林淺照例刺繡,沈曼則是上課。
夕陽西斜,天邊被染成了橙紅色。
沈曼下課后,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電話那頭的男人叫的親切。
“曼曼,想我沒?”
沈曼因?yàn)樵缟弦姷嚼钐刂氖虑?,心情一直都很煩躁,所以說話也帶著滿滿的不耐煩。
“有屁放?!?/p>
陸瑾年:“......”
陸家。
陸瑾年的手機(jī)是打開免提的狀態(tài)。
沈曼的聲音傳出來,頓時惹來陸父和陸瑾修一陣大笑。
話說,陸瑾年的手機(jī)為什么要打開免提呢?
原因是這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