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婉兒一年前剛做過手術(shù),身子還很虛弱,怎么經(jīng)得起林淺的折騰,林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林彥書想起在警察局看到林婉兒那狼狽凄慘的模樣,心里一陣酸澀。
林淺的手段也太狠了,怎么能把婉兒欺負成那樣。
有心把婉兒被抓的事說出來,可他又不想讓母親擔(dān)心,只能把這些事都藏在心里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:“我知道了,你們安心在醫(yī)院養(yǎng)傷,我還有事,先出去了?!?/p>
林母還想說些什么,可看著林彥書那不愿多說的神情,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林彥書邁著沉重的步伐,一步一步走出病房。
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的重擔(dān),他的背影在走廊的燈光下拉得長長的,顯得無比落寞。
他還沒走出醫(yī)院大樓,就遇到了陸瑾修。
陸瑾修看到他,停下了腳步,問道:“彥書,這么晚了,你不陪著你爸媽,這是要去哪兒?”
林彥書有氣無力道:“我去找林淺?!?/p>
他算是看出來了,傅時夜對林淺非常在乎,讓傅時夜主動放了婉兒是不可能的,想要救婉兒,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林淺了。
突然聽到林淺的名字,陸瑾修眼睛猛地一亮:“林淺在哪?我和你一起去?!?/p>
“你去干什么?”林彥書探究的看他。
陸瑾修找林淺自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要向她求證。
前段時間,他在整理檔案時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林淺回到林家的第一年,居然做過腎臟配型。
那時候林淺才十五歲,她為什么要來醫(yī)院做配型?
又是給誰做配型?
她缺失的那一顆腎,是不是已經(jīng)在哪個不知名的人身上了?
很多疑問,縈繞在陸瑾修的心頭,讓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答案。
可惜,自從上次林淺一聲不吭出院后,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。
這件事他本可以問林家人,但一想到林家人對林淺做的那些事,他下意識地就不想讓他們知道。
他有種感覺,自己似乎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。
這會兒林彥書問他,他故意裝作一臉輕松道:“不是我去干什么,是我要陪著你一起去,你忘了上次林淺逃跑,還是我和你一起把她抓回來的。”
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“抓人這事兒,我可是專業(yè)的?!?/p>
林彥書不疑有他,道:“我是去求她,不是去抓她,她現(xiàn)在長能耐了,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竟然攀上了傅時夜?!?/p>
“求她?”陸瑾修一腦袋問號:“你什么時候淪落到要求林淺了?”
“還不是因為婉兒被她害得被警察抓走了,說什么婉兒搶劫了價值兩千萬的刺繡。簡直是無理取鬧,區(qū)區(qū)兩千萬,我們林家還不放在眼里......”林彥書越說越激動,滔滔不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