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抓人,可以,那得人贓并獲。
村委辦公室里,
沈南初聽鄭同偉敘述完,輕輕轉(zhuǎn)著手里的鋼筆,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,在她精致的側(cè)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,節(jié)奏緩慢而沉穩(wěn)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“你沒有聲張,是對的?!?/p>
沈南初突然停下轉(zhuǎn)筆的動作,筆尖在紙上點出一個墨點,眼神深邃,
“把新割的草堆在曬谷場東頭?!?/p>
“對外就說,這草割多了,留著明天再喂?!?/p>
王建國急得直搓手,粗糙的掌心摩擦出沙沙的聲響,
“初丫頭,這不就“
“王叔?!?/p>
沈南初抬眼看他,琥珀色的瞳孔在光線下近乎透明,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靜,
“釣魚要有耐心?!?/p>
王建國沒有再說話。
鄭同偉十分贊同沈南初的做法。
“今天的草沒有被我們找出了酢漿草,說明她們有了警惕心?!?/p>
“人贓俱獲,才能按死她們?!?/p>
“沒錯?!?/p>
沈南初表示自己也同意。
傍晚的曬谷場安靜得出奇,最后一縷夕陽將草垛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幾只麻雀在草堆上蹦跳著啄食草籽,偶爾發(fā)出嘰嘰喳喳的叫聲。
沈南初坐在家里的大露臺上。
她慢條斯理地剝著橘子,清甜的果香在空氣中彌漫,指尖沾染上淡淡的柑橘氣息。
系統(tǒng)已經(jīng)給她搞了360°無死角的監(jiān)控畫面。
靜靜地等了兩個小時,沒什么動靜。
沈南初伸了個懶腰,睡覺去了。
反正有鄭同偉跟系統(tǒng)在,問題不大。
一連幾日,李梅跟方潔都沒有動靜。
王建國急得嘴里都長了好幾個泡。
鄭同偉也有些不耐了起來。
唯有沈南初,整個人十分淡定。
“初丫頭,她們不會知道咱們給她們兩個挖了陷阱,不來了吧?”
一天不解決這個事情,王建國一天就不心安。
“不會。”
沈南初非常有信心。
“她們兩個不是那么大氣的人?!?/p>
如果大氣的話,就不會給喂兔子的草里放入酢漿草了。
她們沒這個耐心的,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行動了。
當暮色完全籠罩村莊時,兩個黑影果然出現(xiàn)在了曬谷場邊緣。
李梅和方潔像受驚的兔子般左顧右盼,方潔甚至還假裝系鞋帶,蹲下來觀察四周,生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沒人?!袄蠲返穆曇舭l(fā)顫,像是繃緊的弦,“快!“
兩人沖到草堆前,手忙腳亂地從懷里掏出酢漿草。
雖說這是她們第三次干了,但是兩人心還是提著的。
月光下,李梅的手指抖得厲害,好幾次都沒能把草塞進草垛深處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方潔更是不小心被草葉劃傷了手,疼得直吸氣,卻不敢出聲,只能咬著嘴唇硬撐。
很快,貓尾草里混入了不少的酢漿草。
這兩種草晃眼間看上去,十分相似,可酢漿草卻是讓兔子生病的罪魁禍首。
很快,酢漿草就放好了。
李梅跟方潔這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。
松了一口氣的兩人,轉(zhuǎn)過身就想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