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窗簾就是掛在屋里的窗子前,遮擋外面的陽光。”
沈南初一解釋,于蘭花就懂了。
“那不跟咱家那床單一個樣嘛?!簡單。”
沈南初愣了一下,剛才的話她能收回來嗎?
看蘭花嬸子興致勃勃的樣子,她不能。
好吧!
“嬸子,你等等我。”
今天從供銷社里買的東西,全都堆在了沈南初的屋子里。
沒辦法,現(xiàn)在整個家也就只有她屋子有鎖。
沈南初走回屋子里,翻找出一捆花布,再找了一張紙和一只筆。
出了屋子,她把這捆花布塞到了于蘭花懷里。
“嬸子,你照著我給你的圖做?!?/p>
沈南初畫畫不是很好,可是,畫個窗簾的草圖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隨著簡單的筆畫勾勒,好幾種形態(tài)各異的窗簾就在沈南初筆下誕生了。
于蘭花看得瞠目結(jié)舌。
“我的乖乖咧,還得是你們城里人會玩?!?/p>
“就這么一塊蓋在窗子前的布,還能整出那么多的花樣子?!?/p>
于蘭花表示自己長見識了。
不過,她整衣服在行,這窗簾又有圖,她還能整不出來?
“初丫頭,你放心,這窗簾包在嬸子身上,絕對讓你滿意?!?/p>
丟下話,于蘭花抱著不了跟圖紙跑了。
看著于蘭花自信滿滿的樣子,沈南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。
好吧!
應(yīng)該沒問題的。
沈南初覺得自己要對蘭花嬸子有信任。
夜,深了。
王家村慢慢地陷入了沉睡。
只有零星的蛙叫聲跟蟲鳴聲,此起彼伏。
月光透過窗縫,灑在沈南初恬靜的睡臉上。
那烏黑的長發(fā)如綢緞般散落,襯得肌膚瑩白似雪。臉型完美,睫毛纖長,鼻梁秀挺,粉唇如初綻的薔薇花瓣。
美得不可方物。
突然,
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起來。
下一秒,沈南初睜開了雙眼。
一雙靈動明媚的眼睛里,閃過煩躁。
大半夜的,總有些不長眼的人喜歡來拜訪她。
沈南初很是無奈。
都怪她長得太美,長了刺也有人想要摘。
沈南初翻身下床,活動了一下身子骨,打算跟門外的賊大戰(zhàn)八百回合。
才剛剛把門打開,沈南初就呆愣在了原地。
月夜下,
一條通體雪白的狗子倒在院子里,它的爪子正在用力地?fù)现逊e在院子里的廢棄木頭。
沈南初剛才聽到的動靜就是這狗子撓木頭發(fā)出的聲音。
“宿主,這狗受了傷,快死了。”
系統(tǒng)的聲音在沈南初的耳朵里響起。
白狗發(fā)現(xiàn)了沈南初,朝著她呲牙咧嘴。只不過,沒撐過兩下子,就又虛弱地倒了下去。
這白狗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里,除非,它對這里很熟悉。
沈南初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。
這白狗不會是原屋主養(yǎng)的吧?
如果是這樣,那之前村民們說這屋子不干凈,倒也能說得通。
既然是原屋主的寵物,沈南初覺得自己可以在這白狗死后給它埋了。
等等,不對。
沈南初雙眼猛地看向白狗的肚子。
只見白狗的肚子高高隆起。
這狗子懷孕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