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找個屋子洗?”
“費那勁干嘛?你我都是男人,有什么好避諱的?!?/p>
天元:“......”
她無話反駁。
關(guān)上屋門,將窗子也關(guān)得緊緊的,天元坐在內(nèi)室,直到北斗洗完,她才出來、
廚房有現(xiàn)成的熱水,她打了一桶來進了里間。
北斗坐在院子里,分明是深秋的天兒,分明剛沖過澡,但聽著屋子里嘩嘩啦啦的水聲,他身體莫名燥熱起來。
北斗想,他大概真是病了!
病得不輕。
天元洗完出來,頭發(fā)雖然是濕的,但她不敢披散下來,北斗這人精著呢,她擔心被他看出什么。
濕著頭發(fā)挽成髻,將衣服穿得好好的,她拎著臟水桶從屋子里走出來。
坐在院子的北斗聽到動靜,回頭見她拎著水桶走出來,立馬起身走過去,二話不說拎過水桶往外去。
天元:“......”
那是她的洗澡水。
北斗沒想那么多,但是在倒水的時候,還是聞到了一股香味。
很清淡的味道,有些熟悉。
是天元身上的。
北斗再次疑惑起來,一個男人,身上怎么會有香味?
沈家整個暗衛(wèi)營的男人,身上只有臭味。
晚上,他照例睡在榻上,心中存了疑惑,便睡不著了。
待里間呼吸平穩(wěn)下來后,他起身,悄無聲息入了內(nèi)。
深色帳幔將床內(nèi)的一切都掩得緊緊的,看不清里面的半分情景。
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上前一步挑開了帳幔。
身為暗衛(wèi),目力極好。
哪怕是深夜,借著外面的一點月光,他清楚地看清了帳幔里的一切。
原本扎著髻的天元,頭發(fā)不知何時散開來,綢緞一般的長發(fā)鋪滿了整個枕頭,她穿著一身黑色寢衣,膚色白皙,背對著他朝里躺著。
從他的角度看過去,呼吸之間竟有微微起伏......
此時此刻,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,眼前這人像極了女子。
北斗正要俯身細看,天元的身子突然動了。
她一個骨碌翻過來,北斗以為她醒了,手一顫,帳幔無聲被放了下去。
他逃似地回到了自己榻上。
心跳如雷!
次日一早,天元醒來時,照例沒在屋子里看到北斗。
她洗漱換衣出了門,便見北斗在院子外練劍。
大清早的,天剛蒙蒙亮,他將手里的劍舞得“欻欻”作響。
天元默默地看了一會兒,舞到精彩之處,她忍不住鼓起掌來,
“好,這一招好厲害?!?/p>
北斗看他一眼,收了手里的劍朝她走來。
他一身的汗水,衣服都濕透了。
天元嫌棄地皺了皺鼻子。
“太臭了,趕緊去洗洗。”
北斗看她一眼沒說話,大步進了院子。
天元覺得他那一眼莫名怪異。
但她向來沒心沒肺,沒多想,便去了柳歲歲的院子。
柳歲歲還沒醒,春杳也剛起來。
見他過來,便道:“天氣漸冷,你去幫娘子燒個爐子拿進去,她一向畏寒,莫要凍著她了?!?/p>
“好咧,我這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