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醒了,開心得紅了眼眶。
“天元,你終于醒了?!?/p>
天元看著她,見她平安無恙,一顆心放了下來。
但隨即又想起一個人來。
“北斗呢?”
“他出去打探消息去了,估計一會兒就回了?!?/p>
“他有沒有受傷?”
“胳膊受了傷,但還好,沒你嚴重?!?/p>
春杳將藥端到天元面前,一勺勺喂著她喝下去。
喝完藥,天元又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睡得迷迷糊糊之際,感覺渾身滾燙,有人想要解他的外衫,天元心頭一驚,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是北斗。
他手里還捏著他的扣子,作勢藥解開。
嚇得天元臉色一變,一把將他推開,,滿眼警惕:“你干嘛?”
北斗收回手來。
古怪地看他一眼:“你發(fā)熱了,我?guī)湍憬忾_衣服,這樣散熱快一些?!?/p>
天元依舊緊緊抓著衣襟。
見她一臉防備地看著自己。
北斗‘嘖’了一聲,有些惱:“咱們都是男人,你怕什么?”
天元不敢喝他對視。
眼神瞟向別處,支支吾吾:“我不習慣別人碰我?!?/p>
“那隨你?!北倍分钢旁谝慌缘乃幫?,“退熱的藥,趕緊喝了?!?/p>
“哦?!?/p>
待他出去后,天元坐起來,拿起藥碗一口將藥全部喝了下去。
放下碗后,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。
的確燙手。
渾身無力,她又躺了下去。
很快又睡著了。
半夢半醒之際,感覺有人用毛巾替她擦著額頭和手心,她以為是春杳,便沒醒來、
這一夜過得十分漫長。
天亮之時,她終于睜開了眼睛。
渾身已經(jīng)被汗水濕透,但幸運的是,高熱已經(jīng)退了下去。
屋子里就她一人。
屋子里的爐子上有熱水,她弄了些水在盆子里,簡單地擦了擦。
隨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物。
忙完之后,才感覺喉嚨像冒了煙。
渴得厲害。
桌子上放著茶壺,她也懶得講究那么多,直接拎著茶壺往嘴里灌。
喝了大半壺,這才解了渴。
將臟了的衣服洗干凈晾好,門也開了。
北斗站在門外,看了她一眼,見她已經(jīng)無礙,沒說什么,轉(zhuǎn)身又走了。
天元:“......”
來了又走,一句話不說,干嘛呢?
但很快,北斗又來了。
手里拎著一個食盒,食盒里有粥和小菜。
已經(jīng)兩三天沒吃東西的天元,一聞到米香,肚子立馬‘咕咕’叫了起來。
她也沒客氣,瘸著一條腿坐了下來。
北斗將勺子遞給她,她喝了一口粥,看著北斗綁著白布條的胳膊。
“傷得重嗎?”
“不礙事?!?/p>
“可有娘子消息?”
北斗沒說話,而是看著他:“你呢?有沒有感覺到娘子有危險?”
“并無,沒有突突的不安的心跳?!?/p>
“那便好。”北斗接著道,“等你傷好,咱們就去找她?!?/p>
“嗯?!?/p>
這時,春杳走進來。
手里拿著一封信。
她將信給了北斗:“一個老頭送來的。”
北斗接過拆開看了一眼,一目十行看完,便對天元和春杳道:“你們不要出門,我出去一趟,晚點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