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看見主子們在吵架?”
“看見了,那咋了?娘子在叫我,我就得過去!”
天元一把甩開他的手,幾步跑到柳歲歲跟前。
他牽著蜜糖,也不去看沈工臣,對柳歲歲道:“娘子別怕屬下來教你?!?/p>
沈工臣冷笑一聲,大步走開。
待他人走后,天元湊近柳歲歲,跟她嘀嘀咕咕。
“娘子,沈大人的脾氣也太差了些,您若是回京讓大司馬教您,可不是這樣,大司馬以前教夫人騎馬,耐心足著呢,溫柔細(xì)致,哪像某些人?!?/p>
柳歲歲正在氣頭上,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,也跟著點頭。
“你看他那個臭脾氣,我要是會還用得著他教嗎?我再也不讓他教了。”
“行,屬下教您!”
天元牽著蜜糖,“您也不用太生氣,沈大人脾氣一貫不好,屬下還是覺得您該回京了,回京了就不用再看他的臉色。”
“哼,等他此事一了,我立馬就回京?!?/p>
“娘子英明?!?/p>
......
柳歲歲還以為要在蘇城再待上一段時間。
但誰知,兩天后,她就離開了蘇城。
離開得非常匆忙,沈工臣將身邊的暗衛(wèi)幾乎都給了她,就連一直不離身的北斗也給了她。
那一晚,北斗跪在他面前:“主子,其他人都可以,但屬下不能走!”
“你跟在她身邊我安心?!鄙蚬こ颊驹诖白忧?,看著外面沉沉夜色,嗓音低沉,“你不用擔(dān)心我,我只有安排?!?/p>
沈工臣一旦決定的事,無法更改,
次日一早,北斗率領(lǐng)一部分暗衛(wèi),護著柳歲歲離開了蘇城。
離開蘇城,天元還沒感覺到有危險的氣息。
但行了三日之后,他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心口的位置很悶,他預(yù)感要出事,于是找到北斗。
“我感覺到了危險,”她道,“今晚不能留宿,必須立馬離開?!?/p>
北斗一聽,立馬去見柳歲歲,跟她說明了情況。
柳歲歲立馬起身,沒有絲毫的猶豫上了馬車。
外面狂風(fēng)暴雨,一行人趁著月色,離開了客棧。
他們前腳離開,后腳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,將整個客棧包圍。
但撲了個空。
領(lǐng)頭之人一身黑色斗篷,看不清面容,聲音嘶啞難聽。
“他們走不遠(yuǎn),給我追?!?/p>
“是。”
即便是跑得再快,柳歲歲他們還是被黑衣人給追上了。
看著黑壓壓的一群人,目測有上千人。
柳歲歲欲哭無淚。
“怎么這么多人?”
坐在車轅上的天元,沒說話,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哨子來,放在嘴邊,輕輕吹響。
那哨聲穿透力極強,一聲強過一聲......像是在召喚什么。
就在她疑惑不解之際,二十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。
落在馬車四周,將馬車團團護住。
她看得瞠目結(jié)舌:“這些人哪里來的?”
“奴婢看著好像是天元召喚來的......”春杳看著她,“莫非是大司馬的人?”
柳歲歲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,心情復(fù)雜起來。
天元手持長劍,站在馬車車頂。
一張圓臉,在雨水的沖刷下,白得讓人心驚肉跳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