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心不在焉。
勉勉強(qiáng)強(qiáng)地忙了一上午,簡單地吃了幾口午飯,她便忍不住,坐上馬車就去了大理寺府衙。
衙門口的侍衛(wèi)見她來了,立馬恭敬過來問安。
“宋靳在嗎?”
“大人剛從外面回來。”
“好多謝?!?/p>
秦雙喜抬腳走了進(jìn)去,她來這兒許多次,早已輕車熟路,直接去了書房。
剛走過去,便遇到拎著食盒從一旁過來的大福。
大福見到她,也是一臉意外:“娘子怎地過來了?”
“宋靳呢?”
“大人在里面......”
大福的話還沒說完,秦雙喜已經(jīng)伸手推開書房門,大福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秦雙喜進(jìn)了書房,可書房無人。
她正要回頭問大福,卻聽見宋靳的嗓音自里間傳來:“把我衣衫送進(jìn)來?!?/p>
送衣衫?
秦雙喜一眼便看到放在一旁托盤里的一套干凈衣衫。
她回頭找大福,誰知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大福不知去了哪兒?
偌大的書房,只剩她一人。
秦雙喜正猶豫著,宋靳的嗓音再次傳來:“衣衫送進(jìn)來!”
這次,嗓音低沉,隱含著不耐。
秦雙喜伸手拿起那套衣衫,抬腳進(jìn)了里間。
里間是宋靳用來休息之處,除了一張單人床之外,還有一個大浴桶。
而此刻,他正站在浴桶旁,上身赤露,下身雖穿了一條深色的褻褲,但因沾了水,里面風(fēng)光顯露無疑。
秦雙喜雙腳突然像是被釘在原地。
她直勾勾地盯著,忘了該有的反應(yīng)。
直到宋靳察覺到異樣,猛然抬頭。
當(dāng)看到是秦雙喜時,正在擦身的動作一滯。
緊接著,臉色一變,一把扯過一旁的衣服,卻又在看到衣衫上染了的血跡時,動作停了下來。
“把眼睛閉上!”
他開口,嗓音有些惱。
兇巴巴的,嚇得秦雙喜立馬閉上了眼睛。
她這才徹底回神,小臉通紅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解釋:“大福剛才還在,突然又不在,你一直催著要衣服我就......”
“閉嘴!”
宋靳一個健步過來,一把奪過她手里的衣衫,三下五除二穿好,臉色臭得十分明顯。
他穿好衣服徑直往外走,聽到動靜的秦雙喜睜開了眼睛。
見他已經(jīng)走了出去,忙轉(zhuǎn)身也跟了上去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你生什么氣?”
宋靳不說話,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官服往身上穿,渾身氣勢不減,散發(fā)著冷氣。
此刻的秦雙喜,被他一身的冷意弄得莫名火大。
“你擺個臭臉給誰看?我是故意的嗎?我若是知道你在里面洗澡,如何會進(jìn)去?”
“好,就算我看了你,但又能怎么樣?”
“你昨日趁我睡覺還抱了我,你怎么不說?”
宋靳終于轉(zhuǎn)過身來。
他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又恢復(fù)一貫的大理寺卿清冷的模樣。
對上秦雙喜噴火的眸子,他也意識到剛才言語有些過激。
語氣也緩了下來。
“你昨日睡得極熟,我不忍將你叫醒,無奈之下才抱你入府!”
“你憑什么抱我?你是我的誰?”秦雙喜突然很委屈,她也不知道自己委屈個甚,就覺得眼前這人性格古怪得很。
他能抱她,卻不允許別人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