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我的祖宗,今晚回去我再和爹娘商量,你別急行嗎?”薛尋忙安撫她,“我前幾日不是跟你說過,我爹想讓我進禮部,但光憑薛家的關系肯定做不到,便想著借點沈家的光......若這個時候把人得罪了,我的前程也就完了。”
涉及到薛尋的前程,余秋月也漸漸冷靜下來。
她拉著薛尋的手,撒著嬌:“你發(fā)誓,此生只愛我一人,薛家世子夫人只能是我?!?/p>
“你看看你,又來這個,我都發(fā)過多少誓了,你還不信我......”薛尋看看左右,見無人在,便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。
“月兒,我心里只有你,這么久了,你還看不清我的心么?”
大概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,薛尋對她的百依百順。
余秋月又放下心來。
兩人在樓上唧唧歪歪好一會兒,選了幾匹布料就離開了。
柳歲歲站在原地,久久沒動。
薛尋一直拖著沈玉柔的婚事,不說退親,也不提親,原來竟打著想要借沈家的光進禮部的打算。
柳歲歲想起姑父沈工文正是禮部的侍郎。
薛家想借的不僅僅是沈工臣的光,還有她姑父的。
她本不想插手此事,大房怎樣和她沒任何關系,沈玉柔過得好與壞更和她無關。
但現(xiàn)在,薛家想借著一門虛無縹緲的親事攀扯沈工臣和二房......占盡便宜。
她自然不許!
......
柳歲歲原本打算次日去一趟鎮(zhèn)國公府。
畢竟昨日一天沒去,她依舊擔心沈工臣胳膊上的傷。
吃過早飯,正要出門的時候,秦雙喜派了人來找她。
“宋大人傷勢不見減輕,我家娘子今日恐怕不能去醫(yī)館,她讓奴婢過來跟您說一聲,讓您再辛苦一日。”
柳歲歲只好打消去沈府的念頭,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去了醫(yī)館。
......
大概是姬生的藥膏起了效果,前些日子疼得不敢動的胳膊,今日好了許多。
沈工臣去了書房。
他的案桌前積累了太多未處理的公事。
半晌午的時候,七星端著茶進來。
他一邊將茶盞放在桌案上,一邊笑著道:“爺,下面的莊子今日一早送來幾籃子冬棗,小的給各房分了分,還剩下兩籃子,要不給娘子送一籃子過去讓她嘗嘗?”
沈工臣頭也不抬,嗓音冷淡:“不送!”
送那個沒良心的吃什么?
前幾日信誓旦旦地說每日都會來看他。
呵!
昨日沒來,今日沒來......
她根本毫無誠信可言!
七星見主子好似生氣了,也就不敢再多說,添了熱茶出去了。
剛走出書房門,迎面碰上北斗。
北斗從外面回來,手里拿著一封信。
他大步進了書房,將信遞到沈工臣面前。
“娘子讓天元送來的?!?/p>
沈工臣手里的筆一頓,卻沒接,只冷聲吩咐北斗。
“念來我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