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光之后呢?”
“......去了玉倌樓?!?/p>
柳歲歲說完,一骨碌滾到床里面,抱著被子縮著脖子開始求饒:“娘,我錯(cuò)了,我真的知道錯(cuò)了,下次下次......”
“你還想有下次?”潘氏氣得不輕,一把拽住她的小腿,將人摁在床上,抬手在她屁股上‘啪啪’兩巴掌,“柳歲歲,你無法無天,喝酒喝得大醉也就罷了,竟還敢找小倌,你簡直欠收拾......”
潘氏氣得說不出話來,又抬手在她屁股上揍了兩下。
“娘,饒命呀娘,我錯(cuò)了我錯(cuò)了......”
陪潘氏一起來的陸仲,就坐在外間,里面的動(dòng)靜他是聽得一清二楚。
聽到柳歲歲喝酒找小倌,忍不住挑了挑眉頭,覺得這小丫頭膽兒賊大。
至少比他膽子大,反正他打死也不敢。
別看潘氏長得柔、說話柔,但脾氣可不柔。
惹毛了她,你就等著吧,一個(gè)月不讓你進(jìn)屋上床!
但此刻,聽著柳歲歲哭喊著求饒的動(dòng)靜,陸仲猶豫了一下,起身走到屏風(fēng)前,小心翼翼開了口:“那個(gè)......別把丫頭打壞了!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潘氏回頭瞪他一眼,“都是你慣的,慣得她無法無天!”
陸仲:“......”
他什么時(shí)候慣著了?
這帽子扣的,簡直冤枉。
而柳歲歲一聽到陸仲的聲音,就像是看到了救兵。
“陸叔叔,救命啊......”
陸仲清了清嗓子,跟潘鳳瑤商量著:“孩子沒去過玉倌樓,想去長長見識,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......再說了,她身子骨弱,你若是把她打壞了,到最后心疼的還是你不是?”
“長見識?”潘鳳瑤立馬轉(zhuǎn)移火力,起身繞過屏風(fēng)走到陸仲面前,她個(gè)子?jì)尚。瑲鈩輩s極足,“跑到玉倌樓去長見識,陸仲,你腦子也壞掉了是不是?”
“夫人消消氣。
陸仲伸手去扶她,陪著笑討好著,“哦對了,我忘了跟你說件事,這個(gè)月月底皇上要去圍獵,各大世家女眷也一起去,到時(shí)候你帶著歲歲也跟著去玩玩如何?”
潘氏果然被轉(zhuǎn)移了注意力。
她坐在臨窗的軟榻上,春杳忙送上熱茶和點(diǎn)心。
“圍獵?去哪兒?會(huì)不會(huì)很遠(yuǎn)?很遠(yuǎn)的話就算了,太累!”
“不遠(yuǎn)不遠(yuǎn),就在泰西嶺,距京城不過百里地,來去都方便?!?/p>
一聽在泰西嶺,潘氏便不說什么。
柳歲歲也收拾好自己走了出來。
她一出來就往潘氏懷里倒,倒進(jìn)去就喊著‘頭疼、難受’。
原本還生她氣的潘氏,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,什么氣也生不出來。
她讓她躺在她腿上,她一邊用手替她輕輕揉著額角一邊道:“你這邊只有春杳和天元兩人實(shí)在是不夠用,我讓留夏和留月過來,這樣伺候你也周到一些。”
柳歲歲沒拒絕。
小院雖不大,但人手的確不夠。
平日里家務(wù)都是春杳,她每次出門都是天元跟著,有時(shí)候的確不是很方便。
母女倆正說著話,天元在門口道:“大司馬,夫人,娘子,沈家二夫人來了?!?/p>
沈家二夫人?
柳歲歲猛地從潘氏懷里坐起身來。
“姑母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