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不清楚,你想找你可以去醫(yī)院。”我這一趟來的,除了親眼見證了一場大火后的法云寺有多凄涼,一無所獲。不,我還知道江昱珩沒事。于是我又撥了他的電話,可仍無人接聽,難道他受傷了?我開車來到了附近的醫(yī)院,醫(yī)院的醫(yī)護(hù)人員走路都是帶跑的奔忙。因?yàn)榛馂?zāi)傷害開通了無障礙綠色通道,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傷者治療的地方,我也在這兒看到了江昱珩。他的衣服上多處沾著蹭的灰,他整個人也忙的不行,一會找這個一會找那個,甚至連我都沒看到。這樣的江昱珩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,不再高高在上,沒有高不可攀,更沒有矜貴和高傲,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,做著最偉大的事。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我也想像不出他也有如此接地氣親民的一面。不過我太擔(dān)心龍夫人,還是快速的走向了他,“江昱珩?!彼吹轿液苁且馔猓吧忌?,你怎么來了?”“我看到了新聞,打你的電話也一直沒接,我去了趟法云寺......”我只說到這兒便沒再往下,而是看了下受傷的人?!褒埛蛉四兀龥]事吧?”江昱珩沒答,我本就沉著的心咯噔了一下,“江昱珩,你怎么不說話,龍夫人她......”我還沒問完就看到了龍暢,他急急的跑了過來,“我媽呢?媽,媽......”他一直都是痞邪又帶著幾分放蕩不羈的,仿若這世上沒有什么能入他眼。可此刻的他著急慌亂,整個人都是恐懼的?!敖喷?,我媽呢?”他跟我一樣問向了江昱珩。江昱珩仍舊沒答,而這代表什么我已經(jīng)懂了。我眼前閃過龍夫人拿自己的貂皮大衣給我,還有她答應(yīng)幫我,陪我說話的樣子,頓時心也緊緊的抽了起來。龍暢也不笨,他高大的身子趄趔的晃了一下,接著搖頭,“不可能,不可能......肯定不是真的,媽......”他邊說邊四下找,甚至還抓住了醫(yī)生,“我媽呢?她在哪?我警告你們好好的救治我媽,不然我就把我兒給拆了?!贬t(yī)生只負(fù)責(zé)救治傷者,哪知道他媽是誰?龍暢松開了醫(yī)生,四下找了一遍,最后又跑回來指著江昱珩,“你老實(shí)說,把我媽藏哪兒了?你說啊!”江昱珩似乎還是說不出那幾個殘忍的字來。龍暢一把揪住了江昱珩的胳膊,拳頭都舉了起來,我拉住了他,“這不關(guān)他的事,你打不著他。”龍暢看向了我,而后又看向了江昱珩,最后收起拳頭,也收回了手?!靶校?.....”他嚅呶著這兩個字跑開。我看著江昱珩不好看的臉色,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,但我也無法安慰。畢竟受傷的人還在叫嚷,而死的人......“新聞的報(bào)道說是有兩個人死亡了,另一個的家屬知道了嗎?”我低問?!八麤]家屬,”江昱珩聲音悲涼。這世上哪有人沒有家屬的,除非是孤兒。我剛想到這兒,就聽江昱珩說了句,“修大師不在了?!薄笆裁??”我被震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