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禍,這是我的夢魘,沒想到我也親身親歷了。
這種絕望我深切感受到了,當(dāng)年我爸媽他們一定跟我現(xiàn)在一樣。
不,他們會更絕望,因?yàn)樗麄兪鞘芰酥貍ナ赖摹?/p>
我腦子混亂,好在有秦墨不停的安撫我,“喬喬別怕,這就有人去救你們,我也馬上過去。”
他不停的安撫我,讓我試著從車?yán)锍鋈?,可是我試了多少次,車門都打不開。
“別動,疼,”江昱珩的低吟就在耳邊。
他這么一說,我便不敢動了,甚至話都不敢說了。
“喬喬,你怎么不說話?你還好吧,”秦墨在那邊也擔(dān)心我,聽不到我的聲音就問我。
“我沒事,”我努力降低聲音。
“你看看車子有沒有起火或是聞到汽油味,”秦墨在那邊又問我。
聽到這話,我的心咯噔一下,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我就算沒被撞死也沒有活路了。
于是我努力的欠了欠身子往車前頭看去,結(jié)果我一動就感覺車子晃了下,接著天地又開始了旋轉(zhuǎn)。
“啊,”我叫著,本能的去抓住什么。
翻滾很快停下,但我余魂已經(jīng)沒有了,直到我聽到叫聲,“喬喬,喬喬......”
似乎是秦墨在叫我,可是他在哪里叫我,我的手機(jī)呢?
剛才的翻滾讓手機(jī)也被甩出手,丟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的角落,我只能大聲叫著,“秦墨,車子又翻了?!?/p>
“秦墨,你快讓人來救我,你快來救我,”巨大的恐懼,讓我歇斯底里的沖他發(fā)出呼救。
人都是怕死的,這是本能。
而且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。
此刻我甚至不敢看窗外,唯恐看到起火這樣可怕的事。
我的手指被勾住,我本能的睜開眼,就看到江昱珩帶血的臉,那血似乎是從頭上流下來的,流了他半張臉。
“杉杉,我好疼,我好困,你陪我說說話,”他勾著我的小指低喃。
電視里演過,受重傷或是快不行的人一般都是很困的。
我的心頓時猛的下沉,連忙伸出另一只手,可是這只手伸出去卻不知該往哪兒放?
“江昱珩,我先給你止血,”我說話的時候去尋找車?yán)锬苡脕碇寡臇|西,可是并沒有。
“不用,你陪我說說話就好,”江昱珩變得很虛弱。
我沒管他的話,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按在了他頭頂?shù)膫谏稀?/p>
“江昱珩,你別睡,秦墨說了已經(jīng)讓人來救我了,”在恐懼之后,我變得冷靜很多。
江昱珩不說話,眼睛已經(jīng)閉上,我見狀晃了晃他,“你別......”
那個‘睡’字我還沒說出來,他便哼了聲,“疼......”
我看向他流血的傷口,如果只是頭上有傷,不應(yīng)該這么疼,應(yīng)該是別處還有傷。
我看到他被壓著不能動的身子,心抽了一下。
“我不動了,但你別睡,”我看著他的臉,雖然那一半沾了血,可這一半還是干凈的。
他瘦了很多,之前我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但此刻近距離看著,他瘦的更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