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早產(chǎn)了,只有七個半月。近乎是半透明的躺在保溫箱里,看一眼就有讓人心碎的感覺。溫涼也不能確定孩子能不能活下來,只是要看孩子的造化了。周彤跳樓沒跳成,孩子卻是跟著遭了罪。周彤自己也沒落著好,子宮破裂大出血,把子宮摘除了。她能保住命,都是她命大。至于她后續(xù)怎么樣,我已經(jīng)懶得去管。不過那孩子挺可憐的,沒了親生父親,林家的老夫妻倆也對他不認可,最重要的是周彤也未必會愛他。如果她愛這個孩子,便不會三番兩次的折騰。秦墨來醫(yī)院接我的時候,臉是沉著的,溫涼用肩膀碰我,“你男人生氣了?!笔堑?,我也看出來了?!澳氵@么跟江昱珩牽不斷理還亂,換成誰都生氣,”溫涼提醒我。我想解釋,秦墨已經(jīng)到了我的面前。他看著我,不說話。這樣的他真是讓四周的氣溫都在簌簌下降。自從我們在一起后,他從來沒有對我黑過臉,這是第一次。我雖然毫發(fā)無損,但我知道今天的情況稍有差錯,我就不可能站在這兒了。我往他面前走了一步,“我好好的,什么事都沒有。”他還是不語,我拉住他的手,“以后我再也不會參與他們的事,我保證。”溫涼輕咳了一聲走過來,“秦工,你的小嬌妻本就被嚇的不輕,你就別再繃著臉了,這個時候應該抱她一下?!鼻啬]有聽她話的抱我,而是問了溫涼,“她確定沒事?”“絕對沒事,以我溫醫(yī)生的名譽擔保,”溫涼真是我親姐妹。秦墨定定的看了溫涼兩秒,才又看向我,“下不為例?!薄白衩?!”我調(diào)皮的應完便抱住他。秦墨的大掌落在我的發(fā)頂,這一剎那,我的眼眶忽的酸了。那感覺說不出來,有委屈,有余悸,還有一腔孤勇后的酸澀?!澳俏一乇埽睖貨鲆?。不過走了一步又停下,“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?!蔽疫€是摟著秦墨,他也自然的攬著我,我們看向了溫涼,她雙手插兜,“顧巖要走了?!弊??“那你怎么辦?”我脫口就問。溫涼聳了聳肩,“我還是這樣啊。”“可你們都戀愛了?!薄皯賽凼菓賽?,工作是工作,兩碼事,”溫涼十分清醒??墒莿倯賽劬头珠_兩地,這種異地戀,挺熬人也考驗人的?!邦櫧淌谑裁磿r候走?”秦墨接過話來?!昂筇煲辉纾躁P(guān)于你妹妹的康復方面如果有問題的話,可以再找他溝通溝通,”溫涼提醒我們。我和秦墨相互看了一眼,他便說道:“明天晚上我和喬喬想請你和顧教授吃頓飯?!薄笆且耘笥训拿x,”我秒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