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若塵看著她這副模樣,心中一陣疼惜,他輕輕地幫她擦去眼角未來得及干涸的淚痕。
“情況怎么樣了?”蕭若塵柔聲問道。
許妃煙的眼圈又是一紅,她搖了搖頭,聲音沙啞地說道:“人已經(jīng)不行了?,F(xiàn)在全靠著儀器在維持生命體征?!?/p>
“醫(yī)生說最多,超不過三天了?!?/p>
“帶我過去看看吧。”蕭若塵說道。
許妃煙點了點頭,默默地在前面帶路。
很快,兩人便來到了一棟獨立的二層小別墅前。
這里就是許妃煙一家人所居住的地方。
走進別墅,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道便撲面而來。
一樓的客廳,已經(jīng)被特意改造成了一間臨時的重癥病房,各種先進的醫(yī)療儀器擺滿了房間,發(fā)出滴滴的輕響。
病床上,許世雄雙目緊閉,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。
若不是旁邊心電圖上那微弱起伏的曲線,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具冰冷的尸體。
床邊還坐著一個保養(yǎng)得宜的中年美婦,正趴在床沿上,肩膀一聳一聳地,無聲地哭泣著。
她便是許妃煙的母親張?zhí)m。
聽到腳步聲,張?zhí)m緩緩地抬起頭,那張和許妃煙有幾分相似的臉上,滿是悲痛。
“妃煙,你回來了......”
“媽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我的朋友,蕭若塵?!痹S妃煙介紹道。
此刻的張?zhí)m早已心力交瘁,雙目無神,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女兒在說些什么。
只是又將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丈夫,繼續(xù)默默地流淚。
蕭若塵對此也并不介意。
他徑直走到病床前,目光落在許世雄的臉上。
伸手搭在了許世雄的手腕上,一絲精純的真氣,悄無聲息地探入了他的體內(nèi)。
片刻之后,蕭若塵收回了手,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判斷。
急火攻心,怒氣傷肝,導(dǎo)致氣血逆行,五臟六腑的功能在短時間內(nèi)迅速衰竭。
這種情況確實非常棘手,以現(xiàn)代醫(yī)學(xué)的手段,除了用儀器吊著命,也確實是束手無策。
不過,倒也不至于死。
他對緊張的許妃煙說道:“別擔(dān)心,情況雖然棘手,但有救?!?/p>
“什么?”
聽到這話,許妃煙激動得渾身一顫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而早已心如死灰的張?zhí)m,也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,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她幾步?jīng)_到蕭若塵面前,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,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!
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我先生他他有救?你說的是真的嗎?你是不是在騙我們?”
看著母女倆那懇求的眼神,蕭若塵鄭重地點了點頭,給了她們一個承諾。
“你們放心,有我在,許叔叔就不會死?!?/p>
這句話瞬間驅(qū)散了籠罩在這個家庭上空的絕望陰云。
就在這時。
一個和許世雄有幾分相像,但眼神卻更加陰鷙的中年男子,帶著幾個家族的晚輩,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。
此人,是許世雄的二哥,許世偉。
他在病房里掃了一圈,最終落在了蕭若塵的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。
“小子,你好大的口氣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