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瓷定定的看向苑氏,四目相對,苑氏竟被盯的頭皮一陣發(fā)麻,不自覺的挪開了視線。
“留著無用,便殺了吧?!?/p>
苑氏眼神中并沒有露出驚恐神色,反而還有一抹解脫的快感,巴不得對方趕緊殺了自己。
“將她的尸首和靖王的埋藏在一塊?!痹拼烧f。
苑氏聞言愣住了:“納蘭云瓷你殺了靖王!”
她不敢置信:“你竟然殺了靖王,你可知靖王的身世,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解藥了?!?/p>
云瓷再次笑了:“本宮有了靖王妃協(xié)助,要解藥做什么,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愚蠢,你好歹和陸琮也是夫妻一場,瞞著陸琮這么多年,若是被知曉你早就成了靖王的女人,也不知陸琮在地底下會不會原諒你!”
“你!”苑氏驚恐不已,似是陷入了不好的回憶。
她當(dāng)初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姑娘時,就被靖王給冒犯了,但為了能夠?qū)W本事,她一忍再忍。
十幾年內(nèi)只要想起此事就會渾身發(fā)抖,對靖王十分厭惡。
對陸琮,她是有感情的。
“云瓷,我錯了,求你不要將我埋在靖王身邊,我真的知道錯了?!痹肥匣帕恕?/p>
她不想到死了還要和靖王糾纏不清。
云瓷笑:“不止是你一個人,還有紡青呢,哦,不對,是唐紡,一起做個伴?!?/p>
此時此刻苑氏的心智已經(jīng)完全被云瓷給干擾了,她又氣又怒,卻又不敢直接得罪了云瓷。
因為她知道云瓷沒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。
錙銖必較,有仇必報。
就算是死了,也有壓榨最后的價值。
“我已經(jīng)沒有利用價值了,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?”苑氏跪在地上,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了血的布娃娃,任憑人擺布。
“你說吧,我究竟還能做什么?”苑氏問。
云瓷直言:“本宮要知道關(guān)于靖王的身份,還有宗派,你要是實話實說,本宮可以考慮將你和陸琮安葬在一塊?!?/p>
苑氏直勾勾的盯著云瓷:“此話當(dāng)真?”
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,只要你說的都是真話,本宮保證不會失言?!痹拼沙谅曊f。
苑氏猶豫了片刻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了其他選擇了,只能深吸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。
“靖王早就有了謀逆之心,當(dāng)年先帝的確留下一封遺詔,卻并不是讓趙王不能繼承皇位,而是讓靖王繼承皇位?!痹肥险f。
云瓷一驚,想不到先帝居然會留下這樣的詔書。
“此事我也是偶然得知的,畢竟這種事很隱秘,這事兒說來話長,先帝臨死前以為皇上是被人掉包了,根本不是先皇后的子嗣,也曾驗過血,而且先帝死的十分蹊蹺?!?/p>
云瓷愣了愣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她只知道先祖皇帝是懷疑先帝的身份,但沒想到先帝也在懷疑傅璽的身份。
“靖王手里的兵權(quán)遠(yuǎn)比你想象的要多,這些年一直養(yǎng)兵蓄銳,而且還是無人知曉的,甚至連靖王妃都不知情,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死在你手里,云瓷,你贏了!”苑氏是發(fā)自肺腑的佩服云瓷。
短短一年之內(nèi)就讓臨安有了翻天覆地的權(quán)勢變化。
云瓷目光緊緊盯著苑氏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眼底深處一閃而逝的心虛,她冷笑,臨死了還不安生,苑氏忽然抬起頭對上了云瓷的視線。
猛然驚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