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汐被對方嚇了一跳,微微怔了一下,回過神來,立刻伸手抱住對方。穆夢竹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一樣,抱著她嗚嗚嗚地哭出聲來。有時候,哭泣也是一種發(fā)泄。簡汐沒有勸慰她,輕輕地撫著對方的后背,任由對方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肩頭。良久,穆夢竹的哭聲越來越弱,最后變成了低聲啜泣。她的情緒似乎穩(wěn)定了很多。簡汐這才抽出儲物柜上的紙巾,拉開人,幫對方擦掉了面頰上的眼淚。穆夢竹淚眼汪汪地看著她低喃道:“簡汐,我跟盛鈺分手了,是我趕走他的,這一次是真的分手了?!焙喯骸啊彼麄儾粫质?,她看出了盛鈺的心思。只是那個男人還沒有想清楚,她現(xiàn)在不好開口。她沒有回應(yīng)對方的話,轉(zhuǎn)移話題:“我去叫醫(yī)生過來給你打針鎮(zhèn)定劑,你好好睡上一覺,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?!闭f完,她便站了起來,手卻被穆夢竹抓住了。只見穆夢竹閉上了眼睛,眼淚從眼角滑落,聲音干澀:“別去找他,我不需要他的同情?!苯K究是個要強的女人,只不過是為了盛鈺才變得軟弱。簡汐太了解穆夢竹的心情,深深地提了口氣,反手握緊對方的手,安撫道:“你放心,我只是去找醫(yī)生?!薄班拧!蹦聣糁顸c了點頭,松開了手。簡汐看著她憔悴不堪的臉頰,真的很想去質(zhì)問盛鈺到底在想些什么。這么想著,她也這么做了。她拉起被子替穆夢竹蓋好,轉(zhuǎn)身離開。穆夢竹的聲音在她背后響了起來:“簡汐,我還愛他,可我知道,再也沒有可能了?!闭f是絕望至極的聲音不為過了。那聲音透著幾分蒼白和空洞,就像下午她望著天花板的眼神。簡汐明白她的意思,她是不想讓她插手她跟盛鈺的事情,不要讓她去找盛鈺。她已經(jīng)絕望了。可盛鈺已經(jīng)動了情,哪有就這樣放棄的道理。簡汐沒有回應(yīng)對方,靜默地離開了病房。拉開病房大門的一瞬,她一頭撞上了一堵人墻。厲泊庭站在門外頭,她低著頭根本沒看到。額頭撞得生疼,她不由得伸手捂住。男人一臉不瞞:“做什么?這么魂不守舍的?”“你怎么來了?”擔心打擾到穆夢竹,簡汐拉上男人,關(guān)上了病房大門。厲泊庭皺著眉頭,口氣里充滿抱怨:“你不在家,我留在家里做什么?干脆把她接回去照顧好了,我問過醫(yī)生她可以出院?!眳柎罂偛矛F(xiàn)在是真的不要人設(shè)了,簡直就是個難纏的大男孩。簡汐安撫:“她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肯定不想見太多人,還是把她留在這里好,我就照顧她幾天,你別這樣好不好?”“那我也留下來!”厲泊庭的口氣格外堅定,沒有片刻的遲疑,就好像鬧別扭的大男孩在談條件一樣。他現(xiàn)在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她分開。想到他便說了:“是誰說每分每秒都守著我的,你不能違背諾言?!焙冒?,又要哄孩子了。簡汐伸手撫上男人的臉頰,安撫:“我也想讓你留下來,可是雙人病房沒有你睡得地方。”她這話似乎安撫到了對方,厲泊庭伸手圈住她的腰,將人拉入懷中,貼在她耳邊說道:“我睡床,你睡我身上,或者睡我身下也行?!边@話聽起來怎么這么流氓?厲大總裁的人設(shè)崩了,都開始隨時隨地不要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