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泊庭兩手空空,輕裝上陣,好似沒有目的地一樣,不緊不慢地在人行路上溜達著。景陽吐了口氣:“他可能待在醫(yī)院太悶了,想出來透透氣?!薄澳蔷妥屗镞_吧,記得派些保鏢跟著他,昨天厲家才失火,日后指不定還會發(fā)生什么事!”簡汐知應(yīng)。景陽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,這事是我疏忽了?!眱扇擞幸淮顩]一搭的聊,跟了厲泊庭大概半個小時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他好像不是出來散心的。他是有計劃的在走。他們一路跟著他來到了他外公外婆家。厲泊庭走進樓洞口,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。景陽問:“我們要不要上去?”“等一等,如果一刻鐘他不下來,我們再上去?!焙喯⒉幌胱寘柌赐グl(fā)現(xiàn)他們在跟蹤他。他昨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(diào)自己不是小孩子。若是被他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在暗中保護他,肯定又會惹他不高興。他正在積極努力中,她不想打消他的積極性。事實證明,他們不上去是對的。二分鐘不到,厲泊庭又從樓洞口走了出來。此刻,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錢夾?!八^來這里取錢的?他要做什么?”景陽表示震驚。簡汐也挺意外。厲泊庭根本沒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倆,他不認識景陽的新車。男人擦過車邊走過去,都沒認出他們來。簡汐轉(zhuǎn)回身看著他,眼見他走到路邊,停下來,準備攔車,立刻催促道:“他要打的,跟上去?!本瓣柫⒖烫は铝擞烷T。兩人來到路邊,厲泊庭也坐到了車里。他們一路跟著他來到了酒吧街,眼見男人走進一間酒吧,兩人又是深深一驚。這種地方,厲泊庭以前從來不會來,他來這里做什么?景陽找了個停車位,帶著簡汐跟進了酒吧。服務(wù)生見簡汐一身病號服都驚呆了,以至于都忘了跟他們打招呼。他們也無視對方的存在,站在酒吧門口四處掃視一番,找到了坐在吧臺前的厲泊庭。男人似乎點了酒,調(diào)酒師正在幫他弄。簡汐說:“他現(xiàn)在能喝酒嗎?”景陽道:“不知道啊,他只是失憶,酒量應(yīng)該不會變吧?!薄澳蔷妥屗劝伞!焙喯瓣栒伊艘粋€暗處坐了下來。服務(wù)生這才回過神,跑上前給他們點了喝的。他們倆喝著果汁,看著厲泊庭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酒。平日里只喝威士忌的厲大總裁今天叫的是雞尾酒。景陽說他威士忌能喝一瓶半,這種酒他們倆根本就不擔心,由著他去喝。厲泊庭坐在吧臺邊,薄唇緊抿,手中死死地握著酒杯,眸色里一片寒涼。厲家著火了,他偷聽到小護士們的議論,去網(wǎng)上看了新聞。警方說是故意縱火,聯(lián)想到小護士們的議論,他很煩躁。他們都在說,厲家會失火是因為他失憶了。他們還說,他以前得罪了好多人,現(xiàn)在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要報復他。他很想快點強大起來,可是昨晚他才看完一本書而已。他感覺很無力!“咕咚!”他又一口干了杯中酒。淡藍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食管流下去,一點不辣,甜甜的,可是他卻頭暈了。他轉(zhuǎn)頭看向調(diào)酒師問:“洗手間在哪里?”“就在那!”調(diào)酒師將方向指給他,他跳下吧臺椅,搖搖晃晃地邁開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