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蕭韻錦運功一周天,輕輕吐了一口氣。
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(fù)紅潤。
“張凌說的沒錯,這次動手的人,正是聶庶人?!?/p>
“原本我們已經(jīng)成功包圍了劫匪,正要動手的時候,聶庶女帶著他哥哥聶庶人來了!”
“他們說這伙兒盜匪涉及武教頭被殺一案,是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之一,需要帶走審判,所以向我們要人!”
“我們不同意,聶庶人就動手硬搶!”
“他們傷了我們的治安隊員,還打算將廖老先生也當(dāng)場殺掉。”
“若非我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拼死擋下了聶庶人的一掌,廖老先生恐怕已經(jīng)性命不保了!”
說到這里,蕭韻錦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副心有余悸的神色。
顯然,聶庶人的狠毒和功力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陳平手搭蕭韻錦的脈搏,確認(rèn)她沒什么事,這才取出一包龍膽瀝肝液交給蕭韻錦道,“一會兒給弟兄們分下去,確保每個人都沒事?!?/p>
“接下來你好好養(yǎng)傷,聶庶女的事我來處理!”
蕭韻錦點了點頭,指著里面道,“廖老先生還在里面,你去看看他吧,我看他精神萎靡,估計受到了不少驚嚇,你正好給廖老先生檢查一下身體?!?/p>
“我先帶著兄弟們回去養(yǎng)傷?!?/p>
“好!”陳平起身,目送蕭韻錦帶著眾人離開,這才走進了廠房里面。
此刻,原本蕭條的廠房變得更加殘破。
聶庶人雖然沒有對治安隊員下死手,但是看現(xiàn)場的打斗痕跡也能看得出其出手的狠毒。
“難怪被稱作雞犬不留,下次再碰到我的手里,我也讓你嘗嘗雞犬不留的滋味!”
陳平心中想著,目光落在了廠房中間的一個簡易充氣床上。
此時,床上正躺著一個人,容顏蒼老,白須白發(fā),面色更是無比的慘白,仿佛隨時都能咽氣一般。
此人,正是曾經(jīng)教過陳平圍棋的大唐圍棋大師廖亦齊。
“廖師傅,你怎么樣?”
先前治安隊員們?nèi)贾貍矝]人照料廖亦齊,只能匆忙吹了一個救援專用的充氣氣墊供廖亦齊休息。
廖亦齊睜開眼,見到是陳平,登時眼角露出來一抹驚喜。
“陳平,是你來了么?如果是你出賽,拿下凌遂志肯定手到擒來!”
這種時候,廖亦齊心中想的竟然是圍棋的輸贏,國家的榮譽。
陳平心中感慨老人家的胸懷,來到廖亦齊身邊,將他扶起來,一縷真氣度入廖老的身體,然后輕聲道,“廖老放心,這次的比賽,我們只有贏,不會輸!”
說著,神識掃過開始替廖老檢查身體。
然而,這一查,陳平的臉色登時一變。
這廖老的身上竟然中了七八種毒藥,這些毒藥糾纏在一起,時時刻刻都在侵蝕廖老的內(nèi)臟。
“廖老,你體內(nèi)的毒,是誰給你下的?”
廖老一愣,“毒,什么毒?”
“這些劫匪把我綁到這里來,除了一直捆著我,并沒有對我做什么出格的事!”
“反倒是那個姓聶的來到這里,隔空指了我一下,然后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,一直到了現(xiàn)在!”
陳平眉頭一皺,急忙問道,“廖老,聶庶人指了你什么地方?”
廖老指了指自己的腰間。